第103章 糜芳到来(1/2)
新封君来赣榆也有些时日了,随着各项制度的确立、各项职事的明确划分,全县的工作都开始逐渐走上正轨,县城里也开始充满活力。
其实赣榆这里本就是江淮与兖州交界的地方,常有商旅往来贸易,而兖州各色特产在赣榆城里卖的最好的可就要说是即墨老酒了。
这即墨老酒酒液清亮透明,深棕红色,酒香浓郁,口味醇厚,微苦而余香不绝,却是受那些酒中恶鬼们追捧。
他们爱喝这酒,酒馆也乐意多买些,那些行商的人也就能多贩些来卖,到后来赣榆城中的几家酒馆也只卖这即墨老酒。
“店家,你这里怎么只有即墨老酒,那些北侉的酒如何喝得,快去给爷们筛点地方酒,实在不行便来些乡里的浊酒也是行的。”
说话的人是个中年汉子,看他的穿着打扮大概是个武士,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似乎是在出远门。
他本想着来这里吃些酒肉,却见这酒馆中只卖即墨老酒登时便不乐意了,把那菜牌撇在一边,脸上满是不高兴。
“哟,客官,这即墨老酒可是上等的好酒,往来客人喝了都说好,你要不就先尝尝。”那小二见这武士心情有些不愉悦,心里先慌了,可是店里卖久了即墨老酒,别的酒种根本就没准备,这一时半会儿地要到哪里寻觅?
“那我可就不管了,爷们就是不喝这即墨酒,北侉的酒是能喝的酒吗?”那武士说道:“我今天只喝地方酒,不论是上等的佳酿还是村子里的土酒,只要是江淮道的酒,我才喝。”
这武士这么说得有些胡搅蛮缠,莫说是这家店里没有备着别的酒,就是整座赣榆城里,也不曾有酒家备着,你这让人如何是好!
坐在武士身旁的是个俊秀的小公子,唇红齿白、年岁不大,他见这武士惹得旁边的人都在瞧自己这边,便拉了拉那武士的衣襟,小声说道:“威叔,你莫要这样,这里好歹是姐夫的地盘,你若是闹起来,姐夫脸上也没有光。”
那武士听了这小公子的话,连忙低头同他说道:“小主人,你有所不知。当年先君讨伐兖州,不知动员了江淮道多少好儿郎,结果都教那些北侉害死在兖州,连尸首都没有回来。”
“唉……若在说得近些,我们糜家当年也是折了数百人在那里,可怜那些好弟兄至死都不曾退却一步,可是心里却想着回来。”
“我糜威没出息,没有同他们一道死在那里,终生是个逃兵,可那也是许多好弟兄拼了命才保着我回来的。”
“这等深仇大恨在此,我糜威如何能喝这些北侉的酒,这不是在喝我们那些同乡的血吗?不是在喝我们好弟兄的血吗?”
糜威的一席话让众人哑口无言,这两年江淮道与兖州相安无事,倒也太平,许多人都忘记了曾经两者之间爆发过何等惨烈的恶战。
“你这汉子倒有些血性,可是你既然来了人家店里,却在这里胡闹,影响了人家的买卖,岂不也是不好。”这时从酒馆二楼走下两人,对那糜威说道。
“师父,你怎么在这里!”那小公子见了其中一人高兴地叫了出来。
“糜芳,你怎么在这里!”对面见着这小公子也是一愣。
原来这小公子是糜芳,他与糜威带着两千僮仆、若干钱粮来到赣榆城外,便先让那些僮仆在城外候着,自己与糜威先去城里见张诚。
只是他们赶了一天的路,腹内饥饿便想着来酒馆里吃些酒肉,正巧遇上酒馆中只卖即墨老酒一事,惹得糜威不快。
而另外两人便是鲁智深与典韦,虽然鲁智深被佛门视作败类,可是平时仍旧一身出家人的打扮。因此县里那些酒馆害怕兴会寺的僧人怪罪,都不敢把酒卖给鲁智深,所以鲁智深只得到老板娘的酒馆里买一碗就尝尝。
至于说典韦,原先没碰到鲁智深的时候,他就是张诚的贴身侍卫,时刻不移,张诚去哪儿他便去哪儿。可是自打鲁智深一来,他便改了性子,鲁智深去哪儿他去哪儿,两人时常勾肩搭背出入酒家,整得张诚也不怎么见着他们。
他们适才在楼上喝得好好的,却听见楼下糜威的话,寻思是不是有泼皮无赖到这店里捣乱,于是便准备下来管管,结果正好遇上了糜芳。
“师父,我兄长不是考虑到姐夫刚来,手下怕没人使唤嘛,于是点了家中两千名听话会做事的僮仆让我带来,一来是壮壮姐夫的盛威,二来也让我姐姐嫁来之后,身边有些熟面孔。”糜芳见着典韦十分高兴,竹筒倒豆子一般地都说了出来。
“什么!两千僮仆!”从这一刻起,典韦才明白什么叫做狗大户,自己以前就是井底之蛙,实在是小瞧了天下人。
寻常豪强一族老小不过五六百人,再加上些招徕的武士、雇佣的仆役方才千把人,结果这糜家光是给姑娘赔的嫁妆一出手便是两千僮仆,还不算那些运来的钱粮,果然是好大的手笔。
“师父,你怎么了?”糜芳见典韦有些发愣,心里有些困惑。
“没什么,你师父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有谁家会雇佣两千僮仆的。”典韦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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