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深巷交手(2/3)



龙眼僧沉声道:“师弟愚鲁,口不择言,贫僧让他赔罪,还请阙主勿怪。”

不莽被打红了眼,叫道:“老东西不讲道理,让我道歉,休想!”刚说完,腿上又中了两鞭。这时不诡忍不住了,叫一声“欺人太甚!”冲上去与师兄并肩作战,三人斗作一团。

见三人打将起来,龙眼僧叹了口气,先点了白衫“乳中”和“肩井”**,冲两小僧道:“看好了他!”而后闪身而前,右手禅杖挥舞,击开未盈尺的踝鞭,左手连推两掌,分别卸了两个师弟手上的劲道。

白衫叫道:“臭不要脸,三个秃驴欺负一个老人家!”

未盈尺腕上软鞭本是抽向不诡的,龙眼僧想让三人住手而插进来,却挨了这鞭,不莽不诡见状更怒,哇哇大叫着跃过龙眼僧,欺到未盈尺身前,或点或戳,大开大合。

龙眼僧尽力劝阻,但三人箭在弦上,没等他过来便已换了方位。

斗了百余招,四人渐渐离得远了,白衫道:“两位小哥,我动不了,麻烦看看我脖子上是不是爬了个虫子,痒得很!”

两小僧不疑有他,上前翻翻白衫的衣领,说时迟那时快,白衫突然动手,两记寒冰掌拍出,两小僧扑地便倒,白衫见得了手,急忙往城内跑去。

原来他见龙眼僧点自己的穴,暗叫糟糕,但点了之后没有丝毫不适,试着动动手指,还能动!当下欢喜无限,暗想:“和尚点穴水平不到家,这可便宜我老人家啦!”装模作样地一动不动,待几人去得远了,才向两小僧发难。他还不知自己是异脉者,脉穴错位,龙眼僧点的肩井穴可能并非是真正肩井穴所在的位置。

疾奔了一阵,转进一条巷子,一边专往偏僻胡同里钻,一边在心里快速盘算:“坏了坏了,老矮子找到这儿来,我怎地能脱得了她的手掌心?”正想着,远远瞧见前面七八个人搏斗,其中一个披着红头发。

白衫暗道:“尉迟太怎么也到了开封,真是祸不单行!”驻足看了会儿,原来那红发汉子一个人斗着另外六个,寻思:“好天意!何不今日趁乱解决了他,省得来日与我为敌!”于是悄悄地欺上前去。

离得近了,才发现那红发汉子不是尉迟太,他紫黑阔脸,鬓边一搭朱砂记,上面生一片黑黄毛,提着朴刀,上下翻飞,瞬时砍倒两人,端的凶猛非常。

那汉子盯着最前面那人,叫道:“贼厮,拿命来!”

白衫看向最前面那人,一眼认出,竟是那日攀在屋檐上偷看到的和太监交谈的官儿,他神色慌张,亦趋亦退。

认出归认出,白衫和他也没什么交情,心想我逃命要紧,还是不多管闲事的好。当下转身便想溜走。

这时那汉子又已砍翻三人,回首望见白衫,大喝一声扑了上去,白衫听到后面恶风,寻思我不惹事,你倒找起我的麻烦,又想到那汉子的丑恶模样,升起厌嫌之心:“想来不是什么好人,我且给他点厉害瞧瞧。”

并不转身,自顾自走着,待听那汉离得近了,猛一低身,往后狠狠一抵,那红发汉子没能刹住,被白衫绊了个大跟头。

汉子身手着实了得,扑地一滚,毫发未损地翻身而起,扬刀便砍。白衫手里没兵器,往后退了两步,抓起一边废弃的车辕木,朝那汉子胸窝下三寸点去。

汉子侧身而避,白衫就势将手腕颤了两颤,内力喷涌而出,汉子被震得退了两步,赞道:“好劲道,再来!”朴刀挑起落下,一连迭变三招,白衫手中的辕木被砍断,惊了一下,踏起迷迭步,身形顿时飘忽起来,汉子朴刀见砍他不中,怒叫一声,干脆扔掉朴刀,甩起两条满是黑肉的胳膊,大包大揽地撞向白衫。

白衫斜溜身子,从汉子臂下穿过,抓住他一只大手,肩膀用力抵住他腋窝,发力一拽,想要来个过肩摔,谁知那汉体重惊人,只被他拉得踮了踮脚而已。

汉子哈哈一笑,反手抓住白衫,反倒将他摔出老远。

白衫从地上爬起,心里老大不悦,要说中行娆丐帮七袋长老和不诡和尚那样的武林高手,自己打不过还情有可原,但对上这个膀大腰圆,顶多习过一阵拳脚的汉子,倘若再打不过,那这几年的刻苦修炼,可真就浑过了。

当下燃起斗志,拾起一根辙木,脚尖一点,暴射而出,到了汉子身前,一面引辙斜劈,一面推出一掌“冰肌玉骨”,正是水兮剑法中的一招“霞骛齐飞”。

这招当年陈樱亭上受白羽轻薄时曾用过,后来陈樱把水兮剑法整套传给莫语,在泠寒阙时莫语发现白衫只看了一遍便自学会月射寒江,演示了几个水兮剑法中的经典招式给他看。

这招精妙处就在于躲得过左边躲不了右边,躲得料右边躲不过左边。那汉见辙木势恶,伸手挡了开去,右边那掌却也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那掌轻飘飘地印在他右胯上,他只觉胯骨骤然一冷,想抬腿踢那少年不得,忙横着击出一肘。

白衫手按在他肘上,翻身跃起一丈余,双手连击三下,自上而下狠拍一掌,寒冰掌第二路“戛玉敲冰”!那汉攥起拳头,低喝着斜上挥出。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