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身不由己(3/5)

她兴趣所在,谈论书籍也非一窍不通,往往一语之出,精辟独到,詹妮大为赞叹。回到徐真所住营地,詹妮仍不愿离去,二人在营帐中吃过晚饭,又再谈论。徐真所言多为后世无数学者多方考证,多方总结而出的结论,此时提及,自然极尽精辟独到,詹妮想象再如何丰富,怎知他是穿越人士?

二人越聊越是投机,直至深夜,这才离去。

次日一早,又有不少访客,果如詹妮所云,瑞查德兴建庄园,墨贺蒂各方势力,不论认不认识,有人出人,有钱出钱,有物出物,似乎热心,其实不然。这些人明目张胆地投靠瑞查德,乌图鲁竟没有一丝表示,怎也于理不通。丹妮整日不见,但詹妮相陪,徐真美女相伴,倒也不甚寂寞。两人商议良久,却不知乌图鲁究竟是甚么意图。

到得第四日上,大营突然清净,更无一个访客。徐真几疑看错,丝毫琢磨不透,前几日彷如急着投胎,今日门可罗雀。清晨天气凉爽,詹妮到来,徐真问起,詹妮秀眉微皱,道:“究竟为何,我也猜想不透。我见大伯、父亲他们商议一上午,到现下仍未出来,想来事情不小。大哥,这几日了解,墨贺蒂似乎很不太平。你知道么,四叔自号拉鲁斯,父亲听到这个暴跳如雷,若非大伯劝着,早便发兵攻打过去。”见徐真满是茫然之色,恍然道:“对不起。拉鲁斯在索达语中是光明之意。他自立名号,又叫光明,其意是说自己正统,赫格斯一族黑暗,不堪回首。他这么做,是铁定心思叛出家族了。”

徐真点头道:“占山为王,自立名号。他到底有没有被赫格斯家族除名?”

詹妮道:“我曾听父亲说过,四叔气死爷爷,连带奶奶也一同丧命,加上族里影响甚大,大伯、父亲等人都很是生气,就将他除名。但族谱之上,尚未更改,大伯他们都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不开香堂,不做仪式,他不在场,是不算做除名的。当时四叔已不在庄园,他不该知道此事才对。”

徐真道:“这么说来,他现在仍然是赫格斯家族的族人?然后他又自立山头,对不对?”

詹妮点头道:“正是。”

徐真寻思:“难怪那些人敢来投靠,他们早就知道双方兄弟不和。明目张胆地投靠赫格斯,给双方仇怨再加一把柴,好让火焰烧的更高一些。嘿!这些人打的甚么算盘,两虎相争,渔翁得利么?”问道:“你四叔兵力怎么样?他在墨贺蒂有仇人么?如果两边打起来,谁会得到好处?”

詹妮微笑道:“大哥心思机敏,聪明非常。”顿了一顿,接着道:“四叔居住鹰嘴坳,依山而建,南靠鹰嘴峰,西临向阳坡,东侧便是慧湖之水,慧河自北而南,由拉鲁斯东侧大门流过。北侧却有痦子关,那是西入墨贺蒂唯一通路,四叔在关上建有城堡,往来客商由他抽成。墨贺蒂距索达城不近,再往西去,与勰族来往颇为密切,是以双方商人行径痦子关,往往付出不少财物。我听丹妮说,当初建痦子关之时,四叔答应与马骑会、十八坡共同管理痦子关。可是后来发生一些事情,痦子关被四叔掌控手中,这些年三方很是不愉快,闹出不少事端。”

徐真沉吟道:“十八坡?是个地方么?”

詹妮道:“不是。十八坡是本地帮会,帮众都是穷苦人民,平日靠着帮人运送货物,做些苦力活儿度日。他们大多是昔日贵族沦落,不肯被人当成奴隶,只能依靠劳力。两年前我曾来过墨贺蒂,也知道这些人很是辛苦。马骑会亦是本地帮会,相对而言,他们就凶恶的多,名下酒楼、茶馆、客栈、武馆、走镖、护院都有涉猎,在墨贺蒂无法无天,从来没人敢对他们稍有不敬。”

徐真道:“那就奇怪了。十八坡如果是运输公司,啊,对了,是苦哈哈,他们哪里来的钱跟你四叔合建痦子关?”

詹妮道:“十八坡帮众数万,墨贺蒂九成劳力都是他们帮众,人多势众,要凑些金币建造一座关,还是绰绰有余。大哥,我所奇怪的不是他们哪里来的钱,而是四叔建造痦子关,来往客商除索达城、墨贺蒂之外,尚有勰族商人。勰族与索达城世代有仇,而且他们兵力雄厚,怎会容忍四叔在关上抽成?”

徐真一拍大腿,道:“对啊!如果他们没有回应,只有一个答案,你四叔跟勰族勾结。”

詹妮点头道:“此节我也想到。倘若……倘若当真如此,四叔不顾世仇,与仇人结盟,反而残害自己同胞,那是……那是……”

徐真叹道:“人有种种**,没人会保持一成不变,我见过很多今日海誓山盟,明日反目成仇的事。詹妮,别人的心思你没法改变,活好自己就成。”

思及人心之变,二人不由得一阵心寒,都不说话。过了片刻,詹妮道:“大哥,左右无事,咱们不如出去逛逛,你瞧如何?”

徐真大喜,笑道:“好!美女邀请,我要说不去,那是白痴到家了。”

出得大营,太阳升起,日光洒在身上,暖洋洋地甚是舒服。詹妮骑术马马虎虎,徐真亦不愿骑马,二人步行草地树丛之间,耳听鸟鸣声响,欢快清脆,詹妮并未带着下人,顺着河边,往南五六里,进了村子。村子之中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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