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现场（1/2）
一名白衣妓女道：“我看芬妮说的对。庚哥儿的老婆多半也是花言巧语骗回去的，也替他生下儿子，她如今下场如何？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她就整日忙碌照顾老小。你们没瞧见，他老婆不过二十多岁，就弯腰驼背，好像五六十岁的模样。凯蒂倘若跟他走了，多半也是这个下场。”
众女齐声应是，都道：“咱们劝的对，不该让凯蒂跟着庚哥儿一起走。”
紫衣妓女道：“凯蒂不是说了么？她说我不喜欢，雏娘不肯。庚哥儿说服凳子，给他金币，凳子也跑来威逼。凯蒂才十四岁，怎斗得过凳子？何况她平日不敢说话，若非有咱们撑腰，早让人撕成碎片啦。”
粉衣妓女芬妮道：“那是庚哥儿聪明过人，知道借助凳子力气。似他这般头脑精明之人，又那般英俊潇洒，唉，怎地他瞧上的又不是我？”
白衣妓女道：“你这花痴！是个男人你都能瞧上，幸好他没瞧上你，不然有你哭的时候。”
芬妮道：“他老婆纵然辛苦，至少吃穿不愁。咱们身处欢乐坊，还有几年岁月？到时人老珠黄，雏娘岂会客气？能让咱们在后院打杂，已是恩赐。倘若直接赶出去，咱们露宿街头，哪里还有栖身之所？所以我说呐，就算在庚哥儿家中吃苦，我也愿意。”
众女一听，沉默下来。她话虽难听，道理却是不错。众女吃的都是年华饭，岁月催人，人人都有老去一天，到那时，众女何去何从？
房中沉默下来，徐真耐着性子听了半晌，仍不知凯蒂究竟怎么死的。见众女面有戚戚，他不惯发号施令，神色尴尬，搔了搔头，不知如何开口。
莉娜道：“主人问你们凯蒂是怎么死的，怎么就说到那上面去了？”一指丽雅，道：“你来说。”
丽雅正自伤神，一呆之下，看到徐真，见徐真浓眉大眼，甚是刚毅。兼之众女传闻，他神勇过人，身后又有赫格斯家族撑腰，如此一个男人，岂不比庚哥儿好出一千万倍？再看徐真之时，只觉他就是唐僧肉，这一口必定让人回味无穷，如上云端。她一震之下，打起精神，拿过酒杯，倒了满满一杯，放在徐真手边，微垂着头，露出洁白修长地脖颈，道：“奴婢该死，险些误了主人大事，请主人恕罪。”
徐真见她娇羞之中带着挑逗，似拒还迎，神色忽明忽暗，心下猛地一跳，接过酒杯，道：“没事没事，你说说，我听着就行。”
丽雅神色之变，众女无不看在眼中，众女千灵百巧，微一沉思，便即明白。明白是明白，却无可奈何，谁让自己说着说着，发起牢骚？
丽雅站起身子，纤腰一握，肌肤洁白如透明，在绿群衬托之下，更显荡人心魄。她走到东南侧那凳子之上，缓缓坐下，每一个动作都极尽妖娆、诱人。她道：“主人，当时凯蒂坐在这里。”一指右侧，接着道：“芬妮坐在这里。”一指正面徐真所坐之处，道：“克里斯蒂娜坐在这里。”
徐真点头道：“你记性倒好！”
丽雅微笑道：“多谢主人夸赞。奴家坐的近，何况时候不久，自然记得清楚。”顿了一顿，接着道：“正如芬妮所说，当时奴家等人讨论庚哥儿之事，凯蒂说：‘凳子倘若逼迫得紧，我就去找主人。我瞧新主人性子和顺，待人宽厚，必不会让他为所欲为。其实……其实说起来……咦……’说到这里，她站起身子。”一边说话，一边站起身子，身子一歪，往地上倒去，接着道：“她就摔倒在地……”
徐真不意她完美复制现场，明知她在学凯蒂倒下之势，忍不住伸手一拉，丽雅啊地一声轻呼，顺势倒在徐真怀中。徐真双手柔软，抱着丽雅腰肢，迎面一股香风，淡而不浓，见丽雅双颊晕红，微微垂头，双手抱在胸前，似欢喜，似娇羞，徐真暗叫要命，强笑道：“你说就行了，不用真的倒下去。就算有地毯，摔倒也挺疼的，对不对？”
丽雅低头道：“是。”
徐真笑道：“小姐觉得我怀里挺舒服？我也觉得挺好。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等以后有机会，再跟小姐好好聊聊，你看怎么样？”
丽雅呀了一声，站起身子，施礼道：“对不起！对不起！奴婢忘形，请主人恕罪。”
徐真摇头道：“没事，坐罢。”顿了一顿，接着道：“她‘咦’了一声，然后就倒下了？”看看房内摆设，与临房差别不大，站起身子，立在凯蒂倒下之处，见窗户与凯蒂中间，还有一个芬妮阻挡。他心下骇然，寻思：“隔着芬妮，再隔两丈，一枚毒针杀死一人，准头、力道，我操罢！怎么又是一个牛人？这人厉害非常，我跟他打，有几分胜算？”眉头紧皱，在房中来回踱步，众女看在眼中，不敢打扰。
思索片刻，忽听莉娜道：“主人，只是‘咦’了一声，没有出血，没有见人，怎见得是被人所杀？是不是凯蒂身有暗疾，忽然发作？”
丽雅道：“不可能！凯蒂身强体壮，着凉头疼也不吃药，这段时间一直好好的，怎会突然发病？也没听她提过有甚么疾病，奴家觉得定然不是暗疾。”
徐真道：“嗯。不是有病，不流血，没有人，突然就死。”越说越是迟疑，寻思：“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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