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难(5/6)

十年,失民两千余万,如今新皇登机二十余年,天下地广人稀,哪个新朝不利民,哪家开国不养生?再过一百年呢?百姓渐增,哪有这么多地于他们分?要说这商道繁荣,十之取至那运河修建,可那河是隋朝皇帝修的,你大唐拿来用,又算几分本事?丝绸之路建于隋,如今利于唐,天下人却只骂那隋帝剥削民脂修路挖河,却去赞这大唐强盗之功?这和劫银钱有何区别?”白袍人一气答完,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你说这么复杂,我听不懂,我只知道做好我手头之事,断心中是非,分眼前善恶。”萧衍听完,知道这白袍人能说会道,也不与他多辩。

“是了,这便是道长的天下!”白袍人点头说道。

“没错,我的天下上至苍穹,下取何川,却也是行自己的路便够了。”萧衍也点了点头。

“世人修好自身之性虽为大成,可是若无一眼光遍览古今之人做那皇帝,再过一二百年,大唐受前朝的恩惠便会化为乌有,倒时天下必然四分,战乱又起。”白袍人叹了口气。

“哦?你说当今圣上没有那眼光?”萧衍对这朝政不感兴趣,淡淡回道。

“是,当今圣上起于乱世开国,打仗虽勇,治国略逊。”白袍人直言不讳。

“是么”萧衍听了脱口道“那谁人治国强于他?”

“我。”白袍人微微一笑。

萧衍本听着白袍人东问西答无精打采,忽的被一个“我”字惊得回过神来。

“你?你想做那皇帝?就凭你这几个手下?”萧衍摇头轻笑。

白袍人点了点头,仪态威仪,目光隐锐。

“你…”萧衍忽的觉得这人有些不同寻常,想了片刻开口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白袍人爽朗一笑,折扇一闭,淡淡回道“濮王李泰。”

萧衍听了一愣,“李泰?是那将军府李承乾的兄弟?”

“那是家兄。”李泰淡淡一笑。

“你竟然是这皇亲国戚,怎的做这劫银之事?”萧衍不解道。

“道长何必多此一问,可闻那玄武门?”李泰品着茶,缓缓回道。

“你难道…?”萧衍眉色一凝。

“是了,我要在圣上这十四个子嗣中抢个头筹。”李泰微微一笑,似打趣道。

萧衍听了眉头更紧“这人把身份说于我听,还怎能放我活着回洛州,听方典所言这万宏宇是为当今皇帝做事,这李泰劫了他的银车,必然不是一派。”想着他心中一沉“看来这辈子恐难回那万宝楼了,哑儿啊哑儿,我萧衍这造化,忒的有趣。”想罢苦笑摇头。“那你说于我听,却又有何意?”事已至此,萧衍只能问个明白。

“也没什么意图,只觉得道长心性脱于凡人,不似那普通牛鼻子整日炼丹修仙,我只不过打算让道长帮我图这大事。”李泰缓缓解释道,嘴角笑容不减。

“你们这些生来的王爷,可知那民间疾苦?动不动为了空洞之梦便起这乱兵,祸害天下。”萧衍不满道。

“民间疾苦?我自然知道,我少时便是在民间长大,如何不知?”李泰说到这又摇了摇头,“我也不逼你今天答应,以后日子还长,道长尽可慢慢思量。”

“日子还长?怎的,你还打算长期囚禁我?”萧衍冷笑。

李泰摇了摇头,“不用我困你,你可知这万宝楼护银之人尽皆都被杀人,唯有你萧衍失了踪迹。”

萧衍听了一呆,背脊忽生冷汗“好毒的小子,只剩我一张嘴,这让我日后如何说得清?”,想着拍桌骂道“你…你这…”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脱口。

李泰笑了笑,“你回去,百口莫辩,以万宏宇的为人,虽不会妄断是非,可怎的也要你吃些苦头,况且听闻你还有一师妹在那楼中做事,你若回去,你那师妹定然处处护你,倒是恐怕把她自己也卷了进去,相反,如若你死在那劫银路上,你师妹却可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我死在劫银路上?你什么意思?”萧衍冷冷问道。“这我自有安排,总之三十二个尸首不多不少。”李泰轻笑回道。

“好毒的计,王爷心机不浅啊。”萧衍听到这里已经知道,纵然还他自由也无法再回那洛州。

“过奖过奖,我所用的无非道长自清自白之心,如若你心性豁达,让天下人唾骂又何妨,这是非你也说了,安能一言断之?”话到这里,李泰已领了上风,面色淡淡,也不傲慢。

萧衍听的一愣,心知已然无可奈何,“好…我可以留下来,你需答应我,不能让万宝楼知道我还活于世上,否则那丫头日子难过。”萧衍想着,虽然如此可那丫头知道自己死了,定会伤心不已,可这短痛也就月,去了便好,剩下半辈子这丫头尽可安安稳稳。

“嗯,道长尽管慢慢疗伤,不用急于答应我的请求,不过我相信,迟早有一天…”李泰起身行了一礼,话未说完,却被对方打断。

“让我帮你杀人,却是做不到,你别想得太好。”萧衍冷冷道。

“杀人?呵!杀恶人,难道不是道长心中所想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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