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禅久禅(4/6)



“放在二十年前,我尚且还怕他三分,可如今…”凤眼道士双手负在身后“琅琊子我都不看在眼里,叫他一声大师兄也是赏他点薄面。”

“哼,那是,害死自己师父,牵连一门被灭,你这狗东西,当然谁都不放在眼里。”萧衍双目寒光陡现,淡淡骂道。

“哦?马晋风说的?”公治长闻言稍微愣了愣。

“是又如何?”萧衍寒声回道。

公治长摇摇头“不,不是马晋风,他没那么聪明…你小子肯定是从余炕那听闻的,你是余炕的好友吧,他之前来信报我,提起了你…不过…小子…马晋风还活着么?”

“你问我这个干什么?”萧衍冷笑道。

“你师父有本琅琊子的《玉虚真经》,可在你手上?”公治长阴沉道。

萧衍眉色一皱“是当年西州那晚荀先生提到的经文?”他想了片刻“那经书什么来头?”

公治长寒声笑了笑“炼丹。”

“炼丹…”萧衍点了点头,明白几分“余炕曾说吃了丹药才练会那玉虚两仪功。”

公治长见他神色,心中一凛“莫非马晋风没有告诉他《玉虚真经》的事?”他心事斗转,片刻明白“大师兄本也对这炼丹之事嗤之以鼻,这小子不知道也是应该。”他想罢,问道“小子…我问你呢,马晋风还活着么?”

“活着,活得很好。”萧衍笑道。

“他教你七星步了?”公治长笑道。

“七星步?”萧衍想了想“这不是覃昭子的洞中武学入门步法么?”他想罢点头“不错,是马叔教我的。”

“胡说!”公治长识破对方,阴沉道“这七星步师傅只教了我一个人,小子这般胡说怕是马晋风早就不在世上了吧?”他当下思量片刻,这小子不似知道玉虚真经这回事,不过看起来马晋风的确死了。

萧衍本想诈他一番,赚个势头,谁料对方心机不浅,一语道破,“没错,马叔已经西去。”他说罢,双目发寒,恨恨道“你这师门败类,余炕怎会拜你为师?”

“哈哈。”公治长听了忽然扶须笑道“我看你这一身武艺比他高了不少,他为什么拜我为师,和你有莫大关系。”

“什么?”萧衍皱眉不解。

“你不知道么?余炕在马晋风死后,就一直被南柯堂冷落。因为广凉师瞧他资质平平,担不起什么大任,更别说和他论什么狗屁道法了”公治长笑道。

“广凉师为何如此执着道法?又和我有何关系?”萧衍不解道。

公治长眉色一拧“广凉师是个怪人,明明身为吐谷浑皇亲贵族,不贪荣华富贵也罢,还有三个怪癖。”

“哦?”萧衍冷笑片刻“这你都知道?”

“我给朝廷办事,这机密的文案自然略知一二,要说这广凉师少年时期便为人沉闷少有笑脸。十六岁那年,他兄长慕容凉德带他去观了先天石碑,从此他便迷上道家典籍,先是把中原的经文尽数看了遍,又三年,他居然窥破先天石碑上的经文内涵,再者过了不知多久,还学会了一身绝世武艺。”公治长沉沉说道。

“那三个怪癖又怎么说?”萧衍沉声问道。

“第一嘛,是武学,武功练到他这个地步,颇有些傲视群雄但求一败的意思。”公治长冷哼一声,接着道“第二嘛,便是这经文道法,他固执的很,凡事都要求个究竟,要不然也不会因为一言不合,灭去天下如此多道观。”

“第三呢?”萧衍不禁好奇起来。

“这广凉师年轻时曾钟情于一位女子,并且痴心犹在。”公治长扶须大笑,颇有嘲弄的意思。

“女子?”萧衍闻言一愣,不知如何接口,想了想又问道“不论广凉师如何,这余炕拜你为师,和我有什么关系?”

“余炕本来可以弄个不得道的掌门当当,兴许还能在吐谷南柯混个名堂,可怎知几月前广凉师从长安回来,突然叫余炕那小子卷铺盖滚蛋。”公治长冷笑道。

“为何?”萧衍不解。

“因为这广凉师收留余炕,也是为了给不得道门留点香火,怕还是看在琅琊子的面上。”公治长阴沉答道“后来他说在长安遇见了不得道门的真正传人,而且武艺风姿都颇有当世奇才的风范。我当时还在纳闷,莫非大师兄收了不止一个徒弟,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那日广凉师遇见的肯定是你,的确有些资质。”他说到这点了点头,转口道“反之对于这个不上进的余炕嘛…哼,叫他滚蛋也是自然。而人之本性,嫉妒使然,拜我为师也是为了出人头地。”

“什么…”萧衍闻言一愣“原来还真有我的原因,要不是我显露了武艺,这余炕也不会误入歧途…”他想了想,双目一瞪怒视对方,沉声道“公治长,你明知道余炕资质不佳,为何还收他为徒?你这难道不是利用他么?”

“我利用不利用,也是他心甘情愿,轮不到你这个小辈指手画脚。”公治长恢复冷漠表情“小子,你问了我这么多,现在该我问你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萧衍听了冷冷一笑“我问你,你愿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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