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璃祝北南番外 四(1/2)
四年后,我接到了国内的电话。
是菱州市人民医院打来的。
那时我还在非洲大草原收集野生动物的资料,准备发起一次慈善活动。
那个电话打断了我所有的计划。
抛下团队,我匆匆向上级请假回国。
我的上级是一个地道的瑞士人,他知道我回国的原因后十分善解人意的放我离开。
等我来回转机,折腾了几十个小时站在菱州大地上的时候,我才发现其实我很怀念这里。
顾不得收拾自己,我提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直奔医院。
叶芮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曾经窈窕性感的身姿变的干瘪瘦弱,就像饱满的果实失去了水分一样。
乳腺癌,她早在两年前就做了乳腺切除手术,可惜切去了**,也没能组织癌细胞的扩散。
“不能再治吗?”
我爬在病房的玻璃门上低声询问。
医生摇头:“没必要,只是平白增加她的痛苦。”
我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揪心的疼,疼的我几乎窒息。
“她还有多少日子?”
“她能活多久,看你。”
我回过神来,扭头看着年轻的医生。
“如果她一直这样郁郁寡欢下去,最多不过三个月,如果她能调整心情,乐观一些,半年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很温柔:
“多陪陪她吧,她很孤独。”
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吗?
老天真是会开玩笑,我好不容易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没想到还会再见到叶芮,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我该怎么办呢?
叶芮见到我很开心,有些口齿不清,像个孩子。
夜里陪床的时候,我发现她总是睡一会儿睁眼看看我,睡一会儿起来睁眼看看我。
我告诉她,不会半夜偷偷离开,她才稍微睡得安稳些。
后来我回家收拾她的衣物,才发现自我离开,她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房间凌乱,冰箱里空荡荡的,垃圾桶里净是速食袋子。
她的瓶瓶罐罐,被各种各样的药取代,她很喜欢的那些包包和高跟鞋,都被塞进箱子的最低层,丢进狭小的杂货间。
我忍住心酸,十几年来第一次走进她的房间替她收拾换洗衣服,然后实在忍不住,打算稍稍收拾一下她的房间。
然后,我在她房间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很旧的笔记本。
打开来,是她的日记。
“今天叶璃摔门而去,她的脾气越来越臭……”
“我又要出差了,叶璃根本不关心我去哪里,她对我一向没有好脸色……”
几乎每一篇都是在控诉我,直到我翻到后面,有一篇日记引起了我的注意。
“叶璃,你毕业了也没有回家来,我知道你恨我,你再也不愿意见到我,可是我真的爱你,你脾气倔强,可是我很开心你这么像我,并不像他们两个……”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掉了。
我疯狂的跑到医院,把日记本丢在她面前,质问她这篇日记是什么意思。
叶芮有些慌乱,她连连解释,说她的意思是幸好我不像我爸爸,而是像她。
可是日记上明明写的是“并不像他们两个!”
我再三逼问,最后威胁道,如果她不说,我现在就拿我们两个人的头发去验,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她哭了,哭着说出一个秘密。
叶芮有病,不止是乳腺癌,还有不孕症。
叶芮的丈夫曾经误信朋友,给一个项目投了一大笔钱,可是后来投资失败,那个朋友和他的妻子就把自己八个月大的女儿和最后一笔钱留在叶芮家,说是回家取钱还给他们,然后来接走女儿。
这一去,就再也没有音信。
我就是那个女孩,被自己的亲生父母亲手抛弃。
叶芮的丈夫本想把我送到孤儿院,但是叶芮不忍心,她把我留了下来。
最初叶芮的工资很高,一家人生活比较宽裕,叶芮的丈夫虽然不满,但是也容忍了我的存在。
直到我四岁那年,叶芮意外下岗,叶芮的丈夫又一次投资,血本无归。
因为钱,这个平静的小家变的风雨飘摇、摇摇欲坠。
叶芮的丈夫执意把我送走,甚至还趁着叶芮为生活奔波的时候打算偷偷卖掉我。
叶芮彻底爆发,那个男人也终于无法再忍受我,索性离开了家。
后来我们搬到菱州,那时候的姑姑和叔叔不知道怎么找上门来,他们知道叶芮做生意有钱了,他们要叶芮的钱。
叶芮不肯,他们就跟踪我,把叶芮逼夫离家的事添油加醋的渲染成叶芮出轨,搞得人尽皆知。
叶芮为了我妥协,但是贪婪的人怎么可能有满足的时候?
他们一次次的把叶芮当提款机,每一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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