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六章 封锁世界(1/2)

镜月世界内的一切,都伴随着白玉祭坛的出现,而完全陷入了停滞。连这方世界的主宰者,站在光铸战车之上的银袍男子,都在无形之力的干预下,似尊鲜活的蜡像伫立当场。只余浸满了惊惧与茫然的纷乱思绪,被牢牢封印在了不受自己控制的躯壳之中。

即便算上生前,这也是月之领主首次感到镜月世界,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而这仅仅只是,那尊白玉祭坛出现时,所造成的间接影响。这已经远远超出了,银袍男子想象的极限。

若说眼前的一切都是因为这尊神秘的白玉祭坛,当然是不准确。因为这尊祭坛只是载体,真正让整个镜月世界陷入停滞的,乃是深深的嵌在祭坛之上的诡异事物。正不断散发着,不会被任何现实所接纳的超然气息。

连转动眼球都做不到的银袍男子,视线恰好正对着天外突降的白玉祭坛。这也让他得以详尽的看到,祭坛上那入侵了自己世界的恐怖事物。那亵渎着神智,炙烤着灵魂,撕扯着理性,揉碾着欲望,践踏着现实的怪物!

那根洞穿了整个祭坛的土黄色肉柱是如此的庞大,以至于占据了宽广不亚与一座小型广场的白玉祭坛地面,整整近三分之一的面积。这才只是这根肉柱的横截面积,向上看去长长的柱体更是径直延伸至虚空深出,哪怕穷尽目力也找不到所来的源头。

这跟通天巨柱贯穿了整个白玉祭坛,远远观望去后者就像是副,戴在根细长无比的手指上的单薄玉环。密如蛛网的裂纹,在肉柱与坛面交接的地方扩散开来。

这根土黄色的诡异肉柱表面并不光滑,上面生满了无数暴虐狂躁的触手。触手之上密布獠牙森森的吸盘,不住喷吐着腥臭的毒液,发出声嘶力竭的怪异嘶吼。如同美杜莎头上狂舞乱咬的狰狞蛇发,一刻也不得安宁。

就连丛生着这些蛇发的肉柱,也并非死物。而是如健康男子流通着热血的动脉,循着神秘的节奏,说不上有序还是无序的收缩蠕动着。带动着柱身密密麻麻遍生的触手,远望好像复尸之上万头攒动的蛆群。

而那涤荡了整个镜月世界的强悍波动,便是自这根土黄色肉柱上发散出来的无上威压。充盈在世界碎片之间的异常之力,在这威压之下刹那间冰消雪融,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包裹在镜月世界外的晶壁,倒是侥幸残存了下来。不过这并不是因为晶壁本身的强度,而是因为那根白玉祭坛上的通天巨柱,还没有开始对这方世界以外的现实,产生丝毫的兴趣。

并没有什么道理,也不需要什么原因。这方分裂为万千碎片的世界,瞬间便更换了主宰者。甚至银袍男子尚在运转的大脑,都能够极为清晰的感觉到。这根插在白玉祭坛之上的通天肉柱,根本没有丝毫针对自己或者这方世界任何一粒沙土,一个分子、原子乃至一个夸克的意思。

仅仅是因为后者出现在这里,所有现实与非现实的存在,都必须无条件的向其服从。这便是超然与一切之上的,非是人类狭义认知中的,真正的神明!

任何

违拗与质疑,挣扎和反抗,逃避和攻击…现实中可被理解以及不可被理解的全部法则,规律,公理,常识等等等等都在此刻,从根源上丧失了所有的意义。当白玉祭坛现身之际,贯穿于其上的土黄色肉柱,便是这方世界存在的全部意义。

也是唯一的,意义!

甚至都无法用蛮横,轻蔑这种词语来描述白玉祭坛之上,那根通天巨柱的存在。因为这方世界中的一切,都没有被后者“看到”的资格。高高在上的神明,怎么会将视线落在这些渺小到无法查觉的事物上。既然无法察觉,自然也就不存在任何的主观影响。

人们总以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却不知在真正的神明面前,天地万物根本没有成为刍狗的资格。天地便是天地,并不存在除此之外的任何意义。

故而在银袍男子鼓动下濒临爆炸的镜月世界,并不是被肉柱之上散发的威亚所制止。而是因为后者出现之时,镜月世界在其感知中是这个样子。那么这方世界,便就是这个样子,也只能是这个样子!

这副怎么看都不符合常理的,万物静止的诡异画面。便是眼下镜月世界内,绝对的真理!

纵然月之领主还活着,也绝对无力与这根代表着神明之威的怪物正面抗衡。而站在光铸战车上的银袍男子在白玉祭坛出现的刹那,也认出了贯穿其上的怪柱的真实面目。准确说,他认出了这根怪柱,是来自何处…

“三号异源!!!!”



听到肩头的银袍男子说自己猜对了,伪神之躯任源反倒松了口气。虽说对于那边竟然真有办法,压制镜月世界的爆炸感到惊奇。但从结果上来说,到底还算是件好事。

作为少数在月之领主生前,何其有所往来的异人。任源对于后者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方才后者声称要试试入侵者在不在乎他引爆镜月世界,如果那边反应不够及时。在不用顾虑女儿月光魔女安危的情况下,这个疯子绝对是真敢把这个“尝试”变成现实的。

顶点

当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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