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二章 敢问此界诸因果,以换逍遥自在骸(4/5)

了畸形,此时有如此正常的一问出世,世人才更觉惊撼。

他站了出来。

他就算死了,他也是站着的。

……

“来了。”

南域,爱苍生端坐桂木轮椅之上,鼻尖再难闻到桂香。

他放下邪罪弓,将之放到了大腿黑布之上。

他仰头望向天穹,不多时却徐徐闭上大道之眼,表情沉肃。

“我听见了大道的哀鸣。”

“可我看到的是大道的正常运转,也许我看得见,却从始至终都看不清。”

仲元子选择性忽略了后半句,沉沉点头,对前面部分表示赞同,仿佛他也听见了。

“果然,世界树一走,庇佑的气运不在,五域便要乱了。”

……

啪!

风家城,第一观战台。

道穹苍一个巴掌甩到了自己上半张脸上,五指掐住头颅,掌心遮住了紧闭的眼,钳得头皮生疼。

“都说了,不可曰、不可曰……”

他好似十分痛苦,仿佛就要因此而失去一个知心好朋友。

可即便五指再用力,想要用疼痛遏制住自己内心波澜澎湃的情绪。

这遏不住。

道穹苍脸皮抽搐着,嘴角抽搐着……

终于,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咧开了嘴角,竟是在笑!

“嗬……”

“嗬呵呵……”

“嗬哈哈哈!”

他笑着,按捺不住兴奋的狂笑,嘴角都快裂到耳垂边上去了,整个一狰狞之态。

“好!”

他忽然重重爆吼一声,捂着脑门尽现疯狂,吓了周遭所有人一跳。

“徐小受,你是真敢!”

“既如此,我便舍命陪君子,助你一把!”

嘭!

道穹苍喝完,身躯炸成一团灵光,消逝不见。

若这是在东域,或者其他几域,此般异状可能会吓到别人,还可能会有人去禀报圣神殿堂,哪里哪里又发生了怪事。

但这里是南域罪土。

在风家城观战的,大都也不是古剑修,而全被死徒、恶人级的炼灵师鸠占鹊巢。

这些人中不乏有听得热血澎湃者,很快就有人跟上了这位酷似道殿主的家伙的精神状态。

“好,既然你为了受爷,能舍命陪君子,那我也助你一臂之力!”

嘭的一下,有人身子绽开了血雾,竟是开了血遁,跑去了另一处观战台观战。

“好,既然赵老也陪,那我也陪!”

嘭!

“好,既然储兄也陪,那我也走一个!”

嘭!

“好,既然你们都陪了,那我就不陪了,主要是有点疼……你们真牛。”

……

中域。

八尊谙又停了下来。

说书人的神神叨叨,他一坐下,便听不见了。

耳畔唯有风声、云声、悠悠道则近我亲我之声。

“天,变了。”

说书人闻声一懵,又来?

刚刚就是“我在”,现在又是“天变了”,哥哥你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如果什么时候真扛不住要走了,提前说一声呗,我冒死也托关系去求见月宫离。

总之,一定让你和奴姐姐见一面,死也瞑目?

低头望去,哥哥盘膝坐地,整个一随地大小修炼,完全不分场合的状态。

路人都投来异样目光了!

这可不是南域啊,你注意点影响好吗?

可修炼,哥哥果然也修不出个什么来。

在快速结束完修炼状态后,他又抬眸望天,仿佛他这个瞎子能看到什么似的。

“有病……”

八尊谙听不到嘀咕,只听得到自己。

封剑至老,封我至此,他的状态无比明朗,对自我的定位更是极为明晰。

肉体凡胎尘世坐,神明剑我跃灵台。

此间六道问因果,换得逍遥自在骸。

本该洞悉天地大道一切变化规律,乃至超出此间圣神大陆,由外及内自上而下俯视此界的他。

这会儿明显察觉得到……

天,被遮住了。

他已经看不清了。

世界的道则氤动,纺织成网,屏蔽了一切“”与“窥探”。

更像是世界成为一颗大球,球外探出了一只虚幻的手,隔绝了“天梯之上”,与“天梯之下”。

“道穹苍,是你的遮天之手吗?”

……

“啪!”

神之遗迹,第一重天。

桑老收回教训之手,怒瞪向面前这逆徒,破口大骂道:

“你明白了什么明白,你什么都不明白!”

“老夫都叫你别问了,你还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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