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专断(2/3)

期,以大军出鹯阴塞攻河西走廊与金城郡,将“克复中原、还于旧都”的后顾之忧,彻底抹去。

这便是丞相定下守势的最大缘由。

忍一时,而谋求更远。

至于陷入逆魏重围、且大汉不会去救援的鹯阴塞与祖历县,可否能守住,丞相没有多少担忧。

作为河西走廊门户的鹯阴塞不必说。

丞相虽然没有亲临其境过,但郑璞声称,只需提供充足的粮秣及辎重,仅让柳隐以本部两千蜑獽军,任凭逆魏多少兵马来都可高枕无忧。

姜维亦然请命亲前,声称只需本部的步卒,便可保城塞不失。

要知道,姜维护羌营的步卒才三千,且近一半都是新卒!

这让丞相对鹯阴塞信心大增。

亦想起了昔日霍峻以数百人坚守葭萌关,面对万余敌军叩关,坚守一年关隘不破且追击斩将的事迹来。

鹯阴塞之险峻,至少类同葭萌关五六分。

而身为将门之后的张苞,再加上阎宇与受郑璞推举的柳隐,至少也有霍峻六七分才能吧?

如此,丞相又有何忧之!

若逆魏来攻鹯阴塞,不过是给张苞等人积累功勋罢了。

至于坚守祖历县的主将,乃如今大汉首屈一指的大将魏延,丞相更不需要担忧。

抑或者说,若是曾言“若曹操举天下而来,请为大王拒之;偏将十万之众至,请为大王吞之”的魏延,其守御之能都不敢委信,那么丞相也没有可委信之将了。

事实上,魏延亦不负信重。

当夏侯儒与郭淮合兵六万而来,刚到城下观望城池防御工事时,便忍不住蹙眉。

西侧依着河水的祖历城池,已经不复记忆中低矮易攻破的印象。

首先,是汉军将城墙硬生生垒高了半丈。

但原先的垛口却没有填平,而是留着当成了元戎弩、床弩等器械的发射洞口。

这样的做法很巧妙。

至少魏军想用霹雳车投石摧毁这些守城军械,是无法做到了。

其次,则是城门的变动。

汉军将北、东城门都拆掉,直接垒土以条石修筑成为了城墙的一部分,仅留下南城门。魏军若是想攻入城池内,走城门便莫要奢望了。

只能依靠死伤最众的蚁附攀城方式,用人命堆上城头。

最后,是城外。

除了离城墙一箭之地内的陷坑、鹿角、埋铁蒺藜等常见路障手段外,汉军还沿着城墙周边,挖了约莫一丈有余的水渠,引西侧的祖历河注入成为了四绕的护城河。水面被朔风吹得皱巴巴的,不断反射着亮光,让人看不出护城河的深浅。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河底下必然埋着尖木桩什么的。

如此完善的防御工事,任凭谁见了都忍不住龇牙。

不管是夏侯儒还是郭淮,都觉得己方士卒想摸到祖历城墙,至少要付出两三千士卒的性命去清障!

不过,很快他们便发现了异常之处。

不知道是汉军想诱使他们将主攻方向落在南城门这边,还是守将魏延太过于狂妄。城南门,介于护城河与城墙之间,汉军竟还修筑了两座小戍围。

不高,丈余,约莫城墙高度的十之五六;也不大,堪堪覆盖城门左右侧的城墙。

似是为了阻止魏军填护城河而设。

但这也令人怪异之处。

明明有城墙作为依托,汉军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呢?

这种临时赶造、以木头为主体的戍围,难道比厚厚的城墙更坚固不成?

再者,一旦被攻破,这两个小戍围就成了魏军攀登城墙的助力了。

夏侯儒与郭淮百思弗解。

他们并不觉得,素来被大汉倚为国之藩篱的魏延会作无用之功。

有可能是故弄玄虚,让魏军将主攻的方向放在没有城门的方向;也有可能别有用意,小戍围里暗藏着杀机。

二人让各自部将领军,围困着城池落营时,还细细商讨了一番。

但彼此都无法断言。

最终,还是定下了,由夏侯儒领军主攻南城门,郭淮以及另一部将各领本部尝试攻打城北与城东。

没办法。

城北与城东只能靠云梯或长梯攀爬。

而城南这边,至少还多了用冲车破城门的希望。

若是担心别有危险,届时攻破这两个小戍围后,直接纵火焚了便是!

当他们二人在眺望城池的时候,魏延与关兴也并肩在城头上观看乌泱泱而来的魏军。

待看到魏军将许多攻城器械都运往南城门外堆积,关兴不由捋胡而笑,侧头轻声谓之,“如魏将军所料,彼逆贼果然主攻城南!事成矣!”

“区区小计,何足挂齿。”

但魏延却是没有多少喜色,而是心不在焉的摆了摆手,依旧扶着新垛口左右眺望着。

似是,在寻觅着什么。

亦让关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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