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三郎(1/2)

第一百二十九章三郎

对着蒋芳蒋苓等,赵娘与郑娘还好做出个阿姨身份,可对上蒋存义蒋存信兄弟,两人半点也不敢托大,双双退让在一边。兄弟俩个倒也不张狂,走到两人面前时停下脚步,唤了声阿姨才往岑氏房里去,进得上房,两人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下,先与岑氏问安,又和蒋苓彼此见过。

岑氏这时也缓过了气正要进卧房净面更衣,看这俩儿子进来,就晓得必然是丫头们看劝不住,这才把他们请来,再看两人额角都有细汗,晓得是走得急,倒也安慰:“我已经无事了,你们放心。”又使丫鬟们与两人上茶,指定要温的,这是怕两个人走得急口干,烫的喝不上凉的又伤脾胃。

蒋存礼与蒋存信两个谢过岑氏,蒋存信还好,蒋存礼却是一眼一眼地往蒋苓脸上看,看得岑氏起了疑心,以为蒋存礼这是关切蒋苓哭甚,有没有受亏,正要解说一二,不想端坐的蒋存信却说:“三姐姐身上的衣衫都沾了泪,怎么不换了?”

蒋苓一听就晓得必是他们兄弟有话不能当着自家的面说,心中猜疑不定,脸上倒是一点不露,还盈盈起身:“阿娘,五郎说得是,我去将衣裳换了。”又与蒋存义兄弟们点一点头才走出去,脚步依旧不疾不徐。待得看着蒋苓已走出上房,蒋存礼又说:“还请阿娘屏退左右。”他天生的高亮嗓门,这句话说走在院内的蒋苓也听着了,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一眼。

房内还不等岑氏说甚,蒋存信已轻声喝道:“四兄这是作甚?你还信不过阿娘吗!”这话说得极重,就是纨绔如蒋存义也坐不住,蹭地站了起来,满面惊惶地看向岑氏,嗫嗫嚅嚅地道:“阿娘勿怪,儿不是信不过阿娘,实是三娘不好再受波折了。”见事涉蒋苓,岑氏立时移动双眼来看蒋存信,就看蒋存信缓缓地点了点头。

虽然能进岑氏上房服侍的丫鬟平日都得着岑氏信任,可蒋存礼说得也有理,岑氏将左右一看,丫鬟们知机地鱼贯退出,待得房内走得一个不剩,岑氏这才道:“到底是甚事?”蒋存信回道:“阿娘看镇国公府三郎如何?”

听见三郎排行,岑氏要想一想,才记起是傅章。镇国公傅廷芳一生三子一女,幼子便是傅章,在家行三,只因他出生时有八斤八两才得着八郎的乳名,平日亲故们都拿八郎唤他,三郎倒是少有人叫,而岑氏又是哭伤的人,一时想不起也是有的。

又说傅章几乎好说是岑氏眼看着长起来的,幼时洁白肥壮,虎头虎脑的可爱,及长也比同龄的郎君英武高壮,论起性情虽有些刚强跋扈,胜在肯听话,三娘说一句比之佛旨道谕更有用些,想在这里岑氏心上一惊,一股子懊恼忽然涌了上来,当时若是应了林氏的求亲还用烦恼吗?莫说林氏与镇国公都不是出尔反尔的人,就是八郎自家,年纪虽小也是个言而有信的,三娘又怎么会叫人笑。

看着岑氏忽然不做声,蒋存信又小心地道:“这些话与礼原是不合的,也不该我们这做兄弟的传递,可阿娘,如今外头的传言你也知道,多少小人等着看我们家笑话呢。”这句说得更是有来头,可意思依旧含混,岑氏眉头紧蹙,还不等她问,蒋存礼已坐不住了,急急地道:“阿娘,八郎来信,信上道是心愿依旧。”

岑氏听见这句,胳膊不禁一抖,将手边的茶盏碰落在地“锵鎯”一声跌得粉碎,直将她吓了一跳,又瞬间回过神来,急急扬声道:“无事,不用进来。”又转向蒋存义蒋存智兄弟,轻声喝道:“放屁,这话也是他个小郎君能说的吗!他哪里做得来住!你们还替他传递,可是怕三娘名声不够坏么!快些住口!日后也不许再提,不然告诉你们阿爹知道,你们的舌头牙齿可都别想要了!”

蒋存信往前挪一挪身,轻声道:“阿娘教训的是,这事实不是八郎能做主的,可倒不是不能试一试的,你瞧这信就晓得了。”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来,双手托着往上递。岑氏先是皱眉,蒋存信又往眼前送了送,这才勉强接过,展信观看。

傅章这信是写与蒋存义蒋存信兄弟两个的,信上也没说甚不能见人的话,只说是凭是什么神仙术士,他只初心不改。若是他们兄弟有情,请他们代为传个话儿,他自会求得父母答应。岑氏原是满心不喜,可瞧了傅章的信,倒是有些动容,将信纸反扣在几案上,洁白的手指敲了敲,轻声道:“罢了,半年为限。”

蒋存义与蒋存信兄弟两个听说,脸上都显出笑容来,蒋存礼还好些,蒋存信尤其欢喜。却是蒋苓那一招釜底抽薪,主意虽是她自家拿的,可在其中出力的却是他。待得街坊间把蒋苓的命数颠来倒去地传说后,蒋存信也是悔得不得了,可苦的是竟还没第二个人好倾诉,就是蒋苓他也不敢再见,唯恐见着更添忧烦,是以看着傅章依旧要娶蒋苓,哪里还顾得甚个私相传递不合规矩,本就想寻个由头来见岑氏,就遇着蒋苓与杨珊娘的这场纷争,哪里还能等,揣了信就来,而蒋存义虽然是哥哥倒是从来不做主的,这回依旧由蒋存信拿主意,不过看着岑氏答应,一样欢喜。

岑氏虽然答应,可又怕两个做事不牢靠漏出去一字半句,而傅章不能叫傅廷芳与林氏两个点头,那蒋苓这一世也不用想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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