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畏惧(1/2)

第二百零九章畏惧

族长说的是:“蒋氏家事,与你个外人何干!”只这一句正中傅章心病。

自懂慕少艾,傅章一颗心就挂在蒋苓身上,做梦都想娶她为妻,而傅家与蒋家也能说个门当户对,谁也不高攀谁,哪里晓得好事多磨,到现在都没个定准。要他是三姐姐夫婿,哪怕是未婚夫婿,陪着三姐姐过来也是名正言顺的,哪会叫这个老儿尖酸刻薄。可真要挥拳打过去,傅章又实在做不出来,可要不打,这口气又吞不下。

是以傅章握起拳头一拳往族长依靠着的酸枝木桌打下去,拳头到处桌角竟是硬生生被敲下一块。族长再倚老卖老,对着这把力气也不敢再摆出强硬嘴脸来,可这就退缩,岂不是叫族人看不起?因道:“这般没有教养,你是哪个!”

傅章还待再说,左手手腕已叫蒋苓拖住,轻轻往边上一带。傅章顺从蒋苓是惯了的,丝毫不反抗,顺着手势退到一边。他的身材高大,若不是面目还带着些稚气,瞧着就是个成年男子,且刚才一拳就将酸枝木桌子桌角打断,可见一身的好功夫这样一个人被个小娘子轻轻一拉就拉开了,小娘子又是什么本领?

在场的蒋氏族人无人不变色,再看蒋苓,便不是拿瞧小娘子的眼光来看了,目光中都多了些畏惧,怪道听说魏国公最偏爱这个女儿呢,原来是为着这个。自族长以下,人人暗自暗自警惕,可别惹恼了她,惹怒了她一拳下来,便是不死也废人,难道还真能让她抵命吗?莫说蒋璋会不会答应,就是真答应了,死了伤了的也好不了了。

是以都端出一张笑脸来,先是一个族叔上来劝说,只道族长年纪老大,经不起惊吓,有话好好说,吓坏了老人,也不好听不是。

蒋苓微微笑道:“阿翁能听我说几句了么?”

到了这时,族长哪里敢再说个不字,连连点头,可又舍不下脸面,又说:“有话好好说,小娘子家家的莫要动手动脚。”

蒋苓也不以为意,素指一点傅章道“这位是镇国公幼子傅章,镇国公与我阿爹至交,这才使他幼子送我们一程,不说苦劳。功劳都是尽有的。”

蒋氏一族族人原先就叫傅章一拳镇住,这时再听蒋苓说他是镇国公幼子,更也不敢轻慢,方才拿他当蒋苓随从看,没上前招呼的那些,都有些赫然,只碍着堂上还在议事不好上前致意。只他们哪里晓得,傅章并不以身份为意,是镇国公幼子如何是蒋苓随从又差到哪里去?所以连着眉毛也没动一根。

蒋苓又问族长:“方才我与阿翁说的,阿翁觉得如何?阿翁如是答应,将那些人所在告诉我,我不会无故为难他们。阿翁若是一力觉得他们无辜也无妨,蒋城才多大呢。”这句便是说,若是族长将人交给她,大家省事,若是不交,她自家寻去,蒋城又不大,且住的都是本族族人,要寻几个外来的,也不难。

族长怎么听不懂,待要再摆出族祖态度,叫蒋苓一个小娘子不要把刀枪放在嘴边,可一眼瞥见她身边的那个镇国公幼子,一想着两个人的怪力,只觉一口气上不来,连着咳了好一会儿。哪里晓得他那儿子,平日里没个正形,闯祸的时候多,听话的时候少,到了今天,倒要做出一副孝子模样,不等族里其他人开口,也不等他爹咳完,已抢着出声,道是:“三娘,难道你阿爹阿娘是这样教养你的,竟敢威胁族中祖辈?我这做族叔的可不能答应!”

他不说这句也就罢了,蒋苓顶多自家去寻人,左右族里这些人口,哪能人人一心呢?自然有不服族长指挥的。可叫这个双眼浑浊,说话连着中气也不足的浪荡子连着岑氏一起说进去,蒋苓再不能忍下这口气,当时起身,轻轻鼓了两下掌:“好,好一个族叔。你这是要与我论家礼?好,可国家国家,总是先有国,后有家,我也有国礼与你说。”说了,一转身扬长而去。

要说族里也不是不知道蒋璋自家是国公,他发妻岑氏是一品的国公夫人,嫡子蒋存智是世子,连着岑氏所出的两个女儿也有四品县君的诰命,只是离着京都实在太远又是惯例的不拿小娘子还是自家的小娘子当一回事,所以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这时听见蒋苓说到国礼家礼,这才回过神来:在座的,上至族长,下至族人,没一个是身有官职的,蒋苓真要摆出县君身份来,便是不向她屈膝,只怕也是要站住听她说话了。

果然,蒋苓不久去而复返,正是正经的四品县君打扮。一来在堂前,便有个侍卫首领模样的男子喝道:“溧阳县君到。”这声一出,堂上哪个还敢再坐,只得起身相迎,便是族长,也颤巍巍来到堂前。蒋苓也是刁钻,直等族人们要拜下了,才命免礼。自家行至堂上在主位上坐了,又说族长老迈,请他安坐,余下的族人只得站着说话。

若只是外来的县君,族长还好说一声这是家事,偏蒋苓又是正经的蒋氏族人,连这句推搪的言辞也用不上,只得目视族人,冀望有人能出头说个话。可族人们原先就有两派,一派原先奉承是族长的,可这回国公嫡女,钦封的县君在,连着族长也不能做声,何况他们;另一票一派早就不满族长老迈糊涂,是以不但不为族长解围,反而顺着蒋苓说话,更胜赞她有将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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