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合并(1/2)

为着他看蒋璋不入眼,几次三番拿着大娘三娘终身做耗,竟而逼死岑氏,杀妻之仇,刻骨难忘!

要不是有他授意首肯,那宋辽区区一安西候世子,一瘸子又怎么敢伏击大臣家眷,又怎么敢折辱四娘!

蒋城算不上墙高河深,可也有险可依,哪里是寻常流民就能攻占烧毁的!蒋城又在梁朝腹地,难道还能是高畅等反贼的手笔吗?不是朝廷队伍扮做强人,还能是谁?!

这桩桩件件合在一起,就是立时反了他,史笔也得说一句“情有可悯,情有可原”,如今他一死,倒似“釜底抽薪”,抛得他不上不下的难受!

万一,倘或晋王以新帝身份召他与高畅决战,他应是不应?!应了,损兵折将,大受损失。不应,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千百年后史书又会怎么写他!

蒋璋气恨已极,无可发泄,只能把帐里布置出气,一件件的砸个干净。

夏侯齐便是这时告进。

听见夏侯齐名字,蒋璋略定一定神,支使亲兵将一地狼藉略收一收,这才来见夏侯齐。

夏侯齐见蒋璋,竟是先笑一声:“国公息怒。”

这句不说还好,一说,蒋璋怒气又往上撞,哑声道:“难道要我与那混蛋屈膝吗?”一言出口,自知失态,顿一顿才摆手叹息,说道,“先生莫笑,我是气急了。”

夏侯齐捻须道:“国公不若先想一想怎么应付镇国公罢,若是镇国公遣人来致意,要两处互为犄角,彼此呼应,国公想好怎么说了么?不是我夸耀,您与镇国公两处联手,哪怕高畅是天上星宿下凡,也撑不了许久。只是新帝怕是连先帝也比不上啊。”

蒋璋听见,眉头皱一皱:“先生是意思是要回绝吗?”

夏侯齐微笑:“回绝作甚?答应了再说!”

这怎么成!若是不应,不过是早些暴露不臣之心罢了,若是应了再反悔,便是反复无常的人。德不称位,必有大祸!蒋璋立时拒绝,说得尤其义正辞严,直说他与傅廷芳虽不算知己,可也交往多年,哪里能在这样要紧要命的事上哄他。更何况,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合该俯仰无愧,怎么能做出尔反尔的事呢?!

更说,他从前礼敬夏侯齐是为着他还是个君子,却不想夏侯齐说出这样卑鄙的话,实在叫他失望至极。

不想,蒋璋才把斥责的话说完,夏侯齐已然起身,一揖到地,道是,他也晓得天兴帝一死,便是把蒋璋架在空中,让他进退维谷。这等艰难的时候才能看出人的本性来,所以他才故意建议蒋璋对傅廷芳可能的联手的建议假意应承。若是蒋璋应了他这主意,那么蒋璋也就不是能成大事的人,这里也就不能呆了。他会寻个机会,或是生病,或是回乡扫墓,脱身离开,寻个僻静地方了此残生。如今蒋璋不但不应,还将他责备一番,这正说明蒋璋还持有信义,这样的主家才真正值得追随。以后只消蒋璋不嫌他夏侯齐老迈无能,他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蒋璋听说,也转怒为喜,伸出双手将夏侯齐扶起,正要把臂而行回到上座坐下,就听着大帐外脚步匆匆,来在帐前停下,紧接着就是蒋存礼的声音,道是:“阿爹,有敌情。”

却是蒋璋部在外游戈的斥候发现了梁波部的踪迹,这原是两军交战的常例,可通常不会旗鼓鲜明地过来。可梁波这回不同,简直是唯恐蒋璋部不知道一样。事出反常必为妖,只怕是佯动,另有主力在侧,是以蒋存礼急来回蒋璋。

不想还不等蒋璋答话,蒋存孝急匆匆进来,也不及同蒋璋见礼,急道:“阿爹!有一支轻骑从梁波右翼杀出,将他们截断。”

轻骑?蒋璋抬头,哪里来的?

蒋存孝又说:“打头的仿佛是傅章。二郎已率部接应了。”

听着是傅章,蒋璋便想到夏侯齐方才的话,立时转头看他。

夏侯齐倒是笃定,慢悠悠地道:“即是八郎,好说,好说。”

蒋存孝不意先开口的不是蒋璋而是夏侯齐,到底彼此有半师之谊,夏侯齐又一向的得蒋璋信赖,略一迟疑,也就闭口。

夏侯齐又笑:“有世子与八郎,只怕那梁波要吃个大亏了。”

就如蒋璋所料,梁波也深知蒋璋驻军周围暗探密布,如果以果正面敌对,自己这一万人不过是给魏国公添菜的,所以只能另辟蹊径。可要分兵,一万人又能分出多少?孙子兵法有云: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而更深一步说,兵无常势是以也可虚者虚之,实者实之。所以他故意大张旗鼓,有意做出声势浩大的模样,要蒋璋部以为他这路是佯攻。

只梁波计算虽好,却万没想到横里会冲出一支人马来,陌刀在手,个个快马铁甲,直切军队腹部,将一条长龙切做两半。

看见陌刀骑兵,梁波心上就是一惊,整个大梁天下,能拿得出这么一支骑兵的,除着镇国公再没有第二人。而镇国公的马队会此时此刻此地出现,难道是傅廷芳与蒋璋已合谋了?若是他们合谋,康王可就险了!

骑兵对上步卒,通常是骑兵占上风,何况这些骑兵手上的武器是陌刀,刀光过处,血光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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