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嫉毒(1/2)

就在蒋存信与傅章说上话之际,蒋璋也收得消息,蒋存信能想到的,他自然想得到,且想得更深,晓得傅廷芳是不舍得陌刀队白赔给朝廷,所以才给傅章带来。如此一来,便是他们傅廷芳他们父子们都战死了,只要陌刀队还在,镇国公府便还在。至于有陌刀队,傅章受冷淡的可能已是细枝末节,不值一谈了。

夏侯齐也在一边叹息:“傅公也太迂腐了些。便是朝廷与他世代簪缨,也是他父祖们一刀一枪拼杀回来的,并不是他欠了朝廷的。就是不肯坠了忠臣良将的名声,也得瞧瞧他效忠的是个什么样的朝廷!”

蒋璋正要点头答应,就听得帐外脚步声,一会蒋存信先进来禀告,道是镇国公三子傅章在外求见,蒋璋立时就下了请字。

到蒋璋大营前,傅章还有些忐忑,便是进了营地,一颗心也不曾落到实处:便是蒋璋已不奉朝廷号令,也不能说他就肯接纳从朝廷的军队中脱离出来的人马。待得听见蒋璋请他进去,一颗心才算是落到了实处。

进得大营,傅章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地跪倒,以头碰地,口中唤一声“伯父”,眼中一热,两滴眼泪含在眼中将落未落。

蒋璋立时离座,绕到傅章面前,双手把他服起:“八郎,好八郎,快起来。”

听着蒋璋唤他乳名,傅章眼泪再噙不住,辣地滚落,一边顺着蒋璋手势立起身。

蒋璋握着傅章右腕将他从头到脚看两眼,心内叹息一声,惋惜傅章来得太晚,若是早来半年,不,都不用半年,只消早来两个月,这门亲事他也就认了。一旦傅章做了他蒋家的女婿,依着傅家八郎对三娘的心思,陌刀队姓傅姓蒋又有什么分别呢?

惜乎,来得何其晚也!

且慢,傅章既对三娘有情,一旦听说她已字人,不日即将成婚,会做出甚事来?想到这里,蒋璋握在傅章腕上的手不由自主地加了些力气。

傅章哪里晓得蒋璋想些甚,他只以为蒋璋是怜悯他父子遭遇,心下感激,口中倒还安慰了几句,说是:“世伯父,阿爹并不是迂腐的人,他即肯放我出来,想必早有盘算,您且宽心。”

蒋璋长叹声,“你父亲为人,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只那边那些人的性情,实在不值得啊。你且好好歇息,有甚事,明日再说也是一样。”说了把蒋存信叫到面前,轻声吩咐几句,这才让他把傅章带出。

到得帐外,傅章先去看了自家那些弟兄,看着他们一个个拿着软白面饼子夹肉,就着热汤,吃得痛快,这才放心,安慰几句,方随蒋存信到他帐中稍歇。

弟兄两个也不分宾主,相对而坐,亲兵奉上汤面和菜肴傅章也是饿得狠了连着吃了两大碗汤面,连着卤肉菜也一扫而空,这才罢手,坐着慢慢喝茶,蒋存信也一言不出地陪着他。

待得一盏茶吃干,傅章搁下茶盏,先问蒋存智蒋存孝如何,继而又问蒋存信近况,絮絮叨叨地说话,全不似他平常为人。原来傅章倒是想问蒋苓近况,可想一想自家现在这身份处境,就有些难以启齿,可不问,到底又不能死心。

蒋存信心底一声叹息,慢慢地道:”八郎。”

傅章听见这声就往蒋存信脸上看去,就看蒋存信脸上笑容勉强,心上不由自主地一紧,“五郎,你我自幼相交,有甚话,你只管直说。”

蒋存信将茶盏轻轻地搁在面前的桌上,缓声道:“你来得正好,正好吃一杯喜酒。”

蒋存信虽然没明说,可傅章脸上却是渐渐发白。

看傅章这模样,下头的话蒋存信就有些难以启齿,可这事终究要告诉傅章知道,与其让他从旁人口中得知,倒不如由他来说。他们自的兄弟,熟悉彼此性情。

“八郎,阿爹将三姐姐许给了石秀。”

听见这句,傅章耳畔仿佛炸响了一声惊雷,再坐不住,忽然起身,连着身下的椅子也带倒了。

“那石秀好大年纪!还有前妻,凭甚叫三姐姐吃这样的委屈,为甚!”傅章胸口仿佛堵着巨石,堵得他透不过气,面前的茶盏忽然轻轻地抖动起来,凝神看去,却是他搁在桌上的手在瑟瑟发抖。

蒋存信连忙道:“八郎!你且住!阿爹也是无可奈何。那石秀,石秀有才干,性情也温厚,又比三姐姐大那许多,必不会委屈她的。”

傅章胡乱点头:“是,三姐姐自家呢?她也情愿么?”

蒋存信又说:“三姐姐说,身为蒋家女儿,是她应该的。”

一声应该的听在傅章耳中,且不知甚个滋味,便是再不忿,也晓得蒋家把蒋苓锦衣玉食地养到这般大,并没有亏待过她,到得家族有难,确是没有她置身事外的道理。可知道道理是一回事,怜悯蒋苓又是另一回事。

想的一回,终究问蒋存智:“五郎,能叫我见一见三姐姐么?你放心,我不说甚,我只瞧瞧她好不好。”

蒋存智待要拒绝,可看着傅章殷切目光,到底说不出口来,只道:“此事我应不得你,须得问过三姐姐才好。”

傅章紧紧抿着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率陌刀队来投,蒋苓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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