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人情(1/2)

石秀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因着运气好,叫他攀上了蒋璋的嫡长子,进而做了蒋璋女婿,得掌一军。

裙带官,怎么偏是降了他!

高畅气得发昏,愤懑恼怒之下就要吃酒,起先是一盏一盏地吃,到后头嫌盏太小,又命换杯,一口就是一杯,到最后一碗一碗地灌,而且是只喝酒不用菜,不久就有了七八分酒意,看人的眼光都是散的。偏高畅虽然醉了,可还略有一二分的明白,晃晃荡荡地命宫人过来与他倒酒布菜。

现在的宫人内侍们都明白,如今这个皇帝比死后降为永安王的先帝难伺候许多。

永安王到底是皇子出身,惯常的目中无人,骄矜自傲。正因为自傲,所以即便他瞧不起内侍宫人也不会无端折辱。可如今这位,才登基时还好算个人物,轻易不发怒,赏罚也有度。可随着战事一日日吃紧,他的脾性也日渐暴躁起来,常无端责罚宫人内侍。要是吃醉了,更是失去理性。而且越是醉得厉害,脾性就越是暴虐,别说无辜加刑了,就是亲自动手打杀都是有过的,是以在殿内轮值的宫人总也有十来个,可一个推一个的,哪个都不敢向前服侍。

高畅看宫人们拖延,勃然大怒,伸手随意地一点,道:“你来!”

他这一点,恰点中一个面薄身纤的宫人。这宫人生得很有几分水秀,名字也好听,叫个都沁芳,还不上二十岁,性情和面目一样柔弱,宫人们互相推诿的时候将她推到前头来她也不知道闪避后退,果然叫高畅点了个正着。

都沁芳被高畅点中,一想到从前那几个在高畅吃醉时近身服侍的美人的下场,眼泪都要落下来。可怜她明明怕得发抖,不光不敢强,更不敢哭,颤巍巍地挪步向前,抖抖筛筛地伸手拿起酒壶,刚要倒酒,右手手腕就叫高畅握着了。

高畅是武人出身,手上力气极大,疼得都沁芳浑身发抖,酒壶就持不住,壶嘴一歪,壶内半壶酒尽数倒了出来一半儿倒在桌上,一半倒在了高畅袖子上。

高畅自然大怒,左手一扬,一掌重重地打在都沁芳脸上。他力气原就极大,这一掌又是在醉中,不但不曾收力还用了十二分的劲,可怜都沁芳身单体弱,哪里吃得住这一掌,樱唇一张,一口鲜红滴滴的血喷出,其中还夹杂了几颗雪白,原来她的牙齿被高畅这一掌打落了好几颗。

这一口血不但没激起高畅的怜惜,反而将他的兽性激了起来,放开都沁芳手臂的同时一脚飞起踢在她胸前:“贱人,与朕滚。”

可怜都沁芳花柳弱质,哪里吃得住这一脚,两眼往上一插,当时就厥了过去,人似一滩烂泥一般地软倒在地,口中鲜血汩汩,眼见是不能活的了。内侍们已不是头一回见到这场景,都不用高畅说话,弯腰趋步地上来,一左一右搭起都沁芳拖了出去,要不是地上还留着一滩鲜血,再没人能想到不过几息之前就有一个绮年玉貌的小娘子殒命当场。

踢死之后都沁芳,高畅的酒意又多几分,跌跌撞撞地往寝宫走,宫人们再是害怕,也不得不跟上搀扶。好在高畅有种种缺点,可有一样还是好的,真醉实在了,倒头便睡,从来也不烦人。可真要不搀扶叫他摔了,等明儿他醒了,今日执役的一个都活不成。

不想高畅今天大异往常,醉了也不肯安分,反扯住服侍他更衣的宫人杨宜春强要**。杨宜春又惊又怕又急,挣扎时手摸着掉在榻上的银簪,咬着牙往高畅身上没头没脑地扎下去。

可高畅毕竟是造反的出身,一身的好功夫,杨宜春只扎了他几簪,就被他夺了去,趁着一瞬,宜春也从榻上滚落在地,都不及掩住扯破的襟口,口中嚷道:“叫他活了,我们还能活吗?”又摸了根簪子,披头散发地扑上还没来得及起身的高畅。

殿内服侍的宫人们都叫刚才的变故惊得呆住了,被这一声叫得回了神。可不是,虽然是杨宜春扎的高畅,可这位主可是不讲道理的。他要是不死,今日在殿里的,明儿哪个都活不成,虽然将他杀了,反倒还有一线生机。所以竟然是一起扑了上去,按手的按手,按脚的按脚,更有胆子大的爬到高畅头顶前,用扯下的汗巾去勒他脖子,想要勒死他。

也是高畅命不该绝,虽然宫人们一拥而上要置他与死地,可一来他身负武功,又有力量,宫人们个个力量微弱还七八个挤在一块儿导致施展不开,两下里缠斗在一起,玉枕、灯柱,高几,漱盂等物纷纷坠地,到底惊动了殿外执役的内侍。

内侍们一起抢入,看见宫人们围在榻边疯狂的模样,吓得魂飞魄散,尖着嗓子“有刺客,护驾。”一面涌过来过来护驾。这时高畅已被宫人们趁乱扎了许多簪,又是酒又是伤的,没了力气挣扎。睁眼躺在榻上,只有喘气的份了。

内侍们虽然被去了根,到底还是男人,一把子力气还在,拿下几个宫人并不是难事,所以等侍卫们冲进来护驾时,宫人们已被内侍们从高畅榻前挡开,且有几个已被打倒在地,情势早已扭转稳定。

再看高畅脸上身上鲜血斑斑,也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宫人们的。好在宫人们身单力薄,金子又软,宫人再拼了命的扎,捅几次之后簪子尖弯了,所以并没有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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