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暗潮(1/2)

第六十九章暗潮

在蒋存孝看来,自是那个自称叫做石秀的村汉贪心不足,过来讹诈。不免发怒:怪道当时不肯收玉佩,原是嫌少,我还以为他是质朴君子!只蒋存孝自知到底有错在先,也出声不得。

蒋璋看着蒋存孝不辩驳,气略平,只是蒋存孝违了军规,终究要惩罚,念在他不是故意为之的份上从轻处罚,到底还是打了五十军棍。

再说有了蒋存孝作证,石秀的身份也得着了证实,并不是陈国奸细,赵将军就使军士给他松绑,又从伙头军那里拎了一刀猪肉来,算是赔礼,着军士将他好好地送了出去。石秀看闹成这样,心上也觉不妥,倒也不再提要见蒋存孝,拎了猪肉就走。

又说蒋存孝也是从小使枪练棍,体格强健,这五十军棍对他来说虽然疼痛,倒伤不了筋骨,只是丢脸又听说石秀这个举动,不免更认为他是来讹诈的,心内真真是把石秀记恨上了。

蒋存礼看着蒋存孝吃了亏,面儿上依旧做出个好弟弟的模样,带了伤药来看他,又道是石秀在赵将军帐中如何喊冤,闹得近人皆知,早晚会传到阿爹这里,为着不叫人添油加醋对蒋存孝不利,他这个做弟弟的只得亲自去同阿爹说了,先请蒋存孝谅解他,又劝说:“阿爹统领一军,须得军法严明,你莫怪他。”

他这番话简直好说入情入理,体贴周到,叫人感动。蒋存孝再看他带了伤药来,又肯自家招认心上倒也安慰,点头称是。蒋存礼又坐一会,就从蒋存孝帐中出来,脸上微微一笑。

却是蒋存礼这回随蒋璋出征,一心想着建立功业的,自知同蒋存智是比不了的,二郎生为嫡子,只消不犯下大罪,依着朝廷律法,世子位总是他的。便是没了二郎,下头还有四郎五郎在,虽叫人气不平,却也是个无可奈何。

倒是蒋存孝,平日看着跋扈好胜,没多少心机盘算,哪成想竟是个藏拙的,只一战就扬了名。进陈以来,一连下来两城,阿爹都没为他们兄弟请功,不想那杜唯倒是大方,肯替蒋存孝扬名。

两下里比较,蒋存礼不免怀妒,所以抓着蒋存孝犯错的机缘不动声色地他吃了回苦头。只他做得巧,且蒋璋也没想到蒋存礼会得另有机心,直叫蒋存礼混了过去。

蒋存孝兄弟几个之间暗潮汹涌,京中蒋芳蒋茜姐妹四个倒是和睦。

自蒋茉脸上留了痘疤,好象把争强好胜的心一下歇了,言不高声,笑不露齿,整日把头半低着,好不叫人看着她下颌上的痘疤。

偏她生得眉细眼秀,这一怯懦起来,看着倒是委委屈屈的模样,蒋芳性子方正,看着蒋茉这样,比从前还要不喜欢,勉强忍耐着和她说话。。

那蒋茜倒真是个直朴的性子,要不喜欢一个人起来,那是处处与她做对。可真要和你要好起来,也是亲亲热热,就是有了争执矛盾都肯退那么一步半步。

从前她不喜欢蒋茉是为着蒋茉小小年纪心思倒多,如今看这蒋茉一下蔫了,连着抬头看人也不敢,一副可怜相,心下又同情起来,偶尔还要劝蒋苓道是;“总是我们家四娘,这小心样儿走出去,人还当我们欺负她哩。”

蒋苓弯弓搭箭对着靶子射出一箭,哒一声,白羽直入靶心,头也不回地又抽出一箭来,搭在弓上,一面徐徐拉足,一面说:“哪个欺负她了?她自家不肯抬头说话,难道还要我们哄她吗?我们家从前是怎么样的,人还不知道吗?难不成阿爹出征就变样了。”

蒋苓这话说得蒋茜直点头。

说来岑氏在京中也有些贤名,将庶出子女们一视同仁,便是蒋璋不在,岑氏这个阿娘也从不曾对庶子庶女们摆下脸色来。旁的不说,只说蒋茉那回得着痘症,岑氏费了多少心力下去,鬓边都有了白发了。有这样的阿娘在,哪个要说自家过得不如意,可是没了良心。所以才想点头,忽又止住,点着蒋苓道:“你这孩子又顽皮。”

蒋苓转过脸来对蒋茜笑:“二姐说甚,三娘不明白呢。”

从前是什么样的?从前那蒋茉也是一副软绵绵模样,这孩子是变着花样地说她忘性大吗?在看蒋苓脸上掩了口笑,恼叫蒋茜手痒,恨不能要去拎她耳朵,看看手上才染的指甲,到底罢了手,又说是:“你就淘气吧。”说了,忽然想起前两日镇国公府送来的五匹缭绫,因两家阿娘要好,互赠原是常态,并不是奇事,只奇在送缭绫来的仆妇还带了封信来,是给蒋苓的,却是傅蕴慈所写。

傅蕴慈的年纪与蒋芳仿佛,同蒋苓个孩子有甚话说,要来信也该给蒋芳才是,偏是蒋苓看了信还笑,不免叫蒋茜奇怪,禁不住要问。

蒋苓射出最后一箭,将弓交与一旁的阿柳,又有小丫鬟过来服侍解臂绳,脱手套,又把手巾把来与她擦手,抹了手脂。

待做完了,蒋苓这才抚平了衣袖,歪了头笑吟吟地道:“傅姐姐和我说悄悄话呀。”

这话说得蒋茜险些又恼了,到底蒋苓笑得眉眼弯弯,模样儿可爱,倒又生不起气来,把手点一点她额角,道是:“就你事多。”也就丢开了手。

蒋苓收着的那封信倒真是傅蕴慈写来的,可里头都是傅章口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