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2)
赵不一会儿就急得满头是汗。小赵跟了贺迟干了三年多了,二十出头,机灵开朗,跟乔落混熟了,总是戏称她为“老板娘”。
乔落现在在做一支慈善基金,为了筹建的事情到处奔波,贺迟几次开口都被她推回去,其实自己家男人不用白不用,她倒不是客气,但如果要用到贺父的关系,乔落可就不乐意了。
此时她忙了三天又接连旅途操劳,很是困顿。开了手机给贺迟挂了个电话, 报个平安又交代下路况,那端贺迟的声音沉稳和缓,告诉她不用着急,慢慢来,他们等会儿没关系。
挂了电话乔落看见小赵急的火烧火燎的样子就笑着宽慰:“别着急,你们老板说不用急,慢慢来。”
小赵一听,脸都憋红了,最后张了张嘴终于忍不住连珠炮似的往外倒:“唉!老板娘你不知道!这家庭聚会本来一开始定的是昨天,老板怕你那边赶就没说。昨天就在车上给你电话的时候听你说事情有点麻烦,可能得拖一天,所以老板他跟你提都没提,后来直接给贺老爷子挂的电话说不行了,得延一天。贺老爷子那脾气爆啊,在电话里吼得把我都震够呛!老爷子接下来行程都排好了,这就一并往后延,结果老板娘你飞机又晚点了……这一大家子都搁那等你快俩点儿了!”
乔落听了一愣,缓缓地“哦”了一声。然后慢条斯理地把挡板镜子翻下来开始化妆。
车没移动几米又堵上了,小赵敲了下方向盘,夸张地叹口气,看看乔落,说:“老板娘你真沉得住气。”
乔落一边描眉毛一边笑,心想这孩子对贺迟也太衷心了,看把他愤愤不平的,她说:“这急也没办法啊,反而还辜负你老板的一片心意。我之前不知道聚会这么正式,我现在能做的就是遮掩下憔悴的神色,给你老板长长脸不是?”
小赵郁闷地瞪着她。
终于到达“楚馆”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乔落风尘仆仆赶进包厢,看见贺家和姚家,也就是贺迟继母的娘家,两家人其乐融融地在说笑。
她倒是没担心气氛会很僵,因为以贺迟的手腕和姚家人的宽厚和气,断是不会让场面不好看的。
说来乔落还真就很喜欢姚家人,这也是为什么她跟婆婆相处得如此融洽。贺镇凯的发妻,也就是贺迟的生母早早就病逝了,听说那是个美丽却倔强的女子,贺迟对于她的印象也是寥寥。而后贺镇凯便续娶了这姚家的姑娘,其实这些年,贺迟所得到的母爱大都是源于这个女人。贺迟虽然心底不满父亲那么快另娶,可是对于贺母本身,他还是非常敬爱的。
姚家是个名门,家底雄厚,源远流长。当年建国初期,是头几份捐家报国的豪门,此处可见其家风的睿智和志气。后来改革开放之初,姚家在国家的支持下得以迅猛发展,家族里的人也渐渐的退出政坛,专心从商,现在很多都移民海外或移居小镇,颐养天年去了。
姚家人总体上来说,既没有政人的过多的心思隐晦,也没有商人的过多的精明算计,大部分像贺夫人一般,平和慈祥,不喜欢争锋卖尖,但求大方向圆融和乐。这也是为什么这贺夕之前总是为贺夫人对贺迟比对她还好而耿耿于怀。
乔落总觉得,贺夕这性格还是遗传自贺父多一些。
这两家人时常聚会,感情一直不错,如今屋子里是贺父、贺母、贺母的弟弟姚家大家长、贺母弟媳、以及两家的下一代。
贺家是贺迟、贺夕、顾意冬,以及贺迟和贺夕的宝宝,姚家只有一个独子,叫姚麦礼,是个年轻英俊的大男孩。
屋子里贺父和姚家舅哥在下棋,贺迟跟顾意冬坐在沙发上说些什么,旁边坐着姚麦礼,两个不到两岁的小娃娃流着哈喇子前仆后继地往姚麦礼身上爬,贺夕在旁边护着,贺母和她弟媳也在近旁,一边瞅着孩子一边亲热地交谈着。
乔落一进屋,贺迟就立刻站起来走过去,接过她的手袋,还要帮她脱大衣。乔落暗瞪他一眼扭身直奔贺父和姚父而去,连声说:“真对不起真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我这实在是没想到飞机能晚点,一路急死我了!”
贺父哼哼一声站起来,说:“没关系,我们都习惯了,你那么大事业我们围着你转应该的。”
乔落简直要被气笑出来。这贺父年前退休后,整个人就变得特别扭,有事没事就喜欢损几句人,乔落私下跟贺迟说:他这是不是没人教训了憋的?贺迟也觉得如此,所以两夫妻的政策一致:不与失了势心里空虚的老头子一般计较。
姚父也站起来,呵呵一笑摆摆手:“没事没事,正好很久没跟老贺下棋了,趁机切磋下。”
乔落感激地冲他笑笑,心想难怪姚家生意做得那么大,什么叫胸襟啊胸襟!
贺母也走过来,轻推了下贺父,招呼着乔落:“落落别理他,这老头子天天闲的就喜欢找茬,这飞机晚点哪能赖你呢!一路辛苦了吧?快坐坐。”
贺父一听,一瞪眼睛,刚要发火,贺小迟摇摇晃晃走过来,一把抱住乔落小腿:“妈妈——”声音嘹亮。
贺父的牛眼立刻变成月牙,乐呵呵地张着手:“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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