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孤身面师解国难(1/2)

城门之上,泓澈,烨宁,君梵以及城墙众将士正遥望随大军远去的女子

泓澈道:“因是我族人,所以相助,这理由我怎么觉着轻薄了些呢?君梵……”

君梵舒口气,“我没有把握,不过成功失败与否对我们都没有损失,到底争取些时间。”

一旦战启,关乎生死存亡,他会同他们一起突围,和神族汇合。

烨宁冷笑道:“我看是没可能的了!”言罢,转身去了。他要再去部署一番,这生死一战,他要确保用尽全力!

泓澈望着已经消失不见的女子,和那数不清的森严军队,脑海蓦然浮现自家妹子的身容。

若是银川城破,将来妹妹如何回家?!

他不禁双手紧握,心中已有了誓死不屈的决定……

他生要在此等她回来,死了的魂灵也会继续在这片土地上等她!

他的妹妹,他的曦儿……

风媱随震茂进入主帅营帐之时,只见一人,着一袭赤玄甲坐于正中案前正蘸墨书写,一头花白长发披散垂落,露出一张冷肃,如冰似铁,长眉紧蹙的面容。他是为了什么,变成这副模样?她呼吸窒了片刻,先前胸中满涨的忧愤之气此时此刻又添几分酸苦,挪移的步伐似千斤重。

“王,精灵族使者带来了!”震茂躬身行礼道。

风媱在距离他案前十步处站立。

玄冥笔动人未言。

震茂便一直躬着身子。

风媱便一直站着。

空气冰凉寂寂,雪落可闻。

直到他写完了案上最后几本奏折方才“嗯”了一声,抬头望向面前静默无闻的女子,“说吧。”

风媱走上前,直到与他再无相隔。

震茂已然满身戒备。

下一刻,她跪立,唤:“是我,风媱。”

风媱?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泽,玄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一拂袖挥去她面纱……

震茂被王叫退出来,满腹疑惑。

王的徒儿只一个,便是一年多前莫名失踪的那女子,说来同自己还有些干系。那年顺河之事,到后来可是他手下将士带走的那女子,到后来不知怎么的到都城后便被人换掉,后来上面暗查下来,他也受了不少累。如今虽说是回来了,还是自个儿回来的,可为何是以精灵族使者身份前来?而今拿下银川在即,万莫因此女子有所变动才是……

帐内。

两人泪眸相顾无言。

玄冥经年前一事,孤绝冷傲之气更甚往日,连同他身边人也被逼迫地难以喘息,他自己只像一名快淹死的人,在这危难时刻终于见到了可以令他重获新生的人。此刻,他那被坚冰裹覆、被铜铁浇筑之心有了缝隙,那缝隙处透露出了他的柔情和创伤,也因此,他那积蓄的泪水隐隐欲发,不可扼制。

风媱是痛苦挣扎之泪。

那养育自己,教导自己,自己称之为师父的人,洵已为杀害自身至亲又欲灭自己整族的仇人!

她可以怎么做?她能怎么做才是对的?

是命运吗?可为何要有如此之命运呢?

“媱儿,为师知道你没有死,为师知道的……”他缓缓伸手,抚摸她面颜,冰凉凉的,似这满屋的寒凉气将他缠绕不放,“媱儿,回来就好……”

风媱侧首,避开他的手。

“媱儿,你怪为师吗?”

他唤着她的名字,柔情而歉疚,所有的冰冷在重新见到她之后顷刻消散。

因为失去过,所以想珍惜和弥补他们之间曾缺失的东西。

可是,迟了……

风媱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被情绪冲昏了头脑,“……年前,我被灵犀困在山洞里,那时我不知她放我心头血意在伤你,后来知晓,我便跳了深渊,只求一死来保全你……”

玄冥收到风媱放出的灵蝶时,已是都城内战第二日,他在都城浴血战了一天一夜,终于将涳渲一众制服,败了寒尘和长零,败了他的至亲至爱!风媱的消息是寒尘和灵蝶一起带来的,当他赶到时,洞中早无她身影,只有刺目的血渍残留,以及她的微弱气泽。

“若不是你,为师应是死了。”

风媱不置可否,只继续道:“因坠渊时被封住灵力,醒来后重伤昏迷又失了记忆,这一年多过着空心人的日子,后来救我的人,解了我身上两重封印……”她凝视他,想要看清他的每一分表情,想要寻找某样东西,虽然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纵使找到有什么意义?可是还是想知道,这么多年的相守,情分该是怎样的。待那平和表面粉碎,彼此又情何以堪?

玄冥活了万万年,心中是何等明慧者,已知她如今恢复了记忆,依着她那时模样推断年岁,两三百岁罢?思来自是记忆鲜明的。他知道她是精灵族的,然而她如今这副模样似乎事情并不简单。

“当日救本君的女娃,灵力近乎枯竭,为保全性命,寒尘便暂封印了她心脉灵源。再后来,本君既然带养她,不记前事这事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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