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彼之道,还施彼身(2/3)
从前襟滑到双膝上。
下意识地伸手接去,那朵花落在手心,薄嫩的花瓣颤着。
抬首,少年公子手还悬在空中,做着抛飞的动作,手中却空空,那朵花已然不见了。
见她看向自己,少年公子含羞带怯一笑,咬着唇瓣,“送你的。”
她笑了笑,拈花轻嗅,淡淡的兰花香,很清新,“谢谢。”
这花香,让她想起了年少轻狂,那时候有沄逸在身边,踏着白玉兰的落花,相携出游的日子,遥远而甜蜜。
不是现在不好,而是那份全然付出的单纯,想想也觉得好笑,她也会青涩和小心翼翼呢。
沄逸啊沄逸,那些美好的过去,犹如一杯醇酒,不经意地就醉了心,醉了神,醉了人。
“姑娘。”那温软的嗓音喊了声,低低的。
她抬了抬眉头,因为回忆而变得明亮的眸子透露着询问,脸上还有未散去的浅笑。
“今夜,我出阁。”他的脸也低低的,脸颊上还有几分红润,眼睛偷瞟了她一眼,又飞快的低下。
任霓裳顿时失笑,感情手中这花,和绣球一个意思了。
想当年,她几乎夜夜流连青楼醉生梦死,如今改邪归正,倒被人盯上了。
等不到她的回答,那年轻的公子声音不经大了几分,眼中的期盼神色也愈发浓重了,“你、能来吗?”
她拈着手中的花,在那恳切的目光中,慢慢开口,“对不起,我付不起渡夜资。”
眼前的男子很美,可以想象他日成为花魁未必没有可能,只是她,早已没了风流浪荡的情怀。
男子的目光落在她精致华丽的衣衫上,眼中浮现出一丝落寞,在沉吟几分后,忽地抬头,“我去和阁主说,您的钱我自己想办法付,我只是、只是不想别人,您、您……”
看来,人家还真是看上她的人了。
“她不可能答应的,否则我就红杏出墙。”一抹淡淡的嗓音传来,白色的丝薄衣衫划出流水的弧度,在她身边带起清凉的风。
“沄逸?”她抬起脸,小小的惊讶。
他刚才不是看戏的吗,怎么就来了这里?
“人多,有些热的憋闷。”他回应着,朝她伸出手。
自然而然地伸手与他相握,随手拂开他的面纱,手中的折扇轻轻摇着,“那与我一起坐着吹吹风,你天生爱静,这人多的地方,没什么好挤的。”
她的关心,她的在意都满满写在脸上,完全忘却了身后那红楼栏杆上,还有个等着她回应的人,她只是端起手中的茶盏,吹了吹,送到沄逸的唇边,“特意着小二冲泡的,为你晾好了。”
沄逸接过茶,慢条斯理地啜了口,“才一顿饭的功夫,风流王爷莫非又看中了谁家的小倌?”
“我哪有?”某人大声喊冤。
那眼瞳秋波淋漓,“那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
“真没有啊,不信你问他。”回首间,只有一抹落寞的背影,消失在粉纱帐帘之后。
“人家今夜出阁,邀你做那入幕之宾,你当我没听见?”那秋波悠然扫过,“遥想王爷当年,名动京师,最爱的不就是哪家公子出阁,去买个头夜?”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她苦着脸,“有你们这么多人,我哪还想其他的?”
“当年家中也是少爷十几位,不也照样眠花宿柳?”
沄逸的话,戳的她哑口无言。
“沄逸!”她叫着他的名字,笑的邪恶,“第一,当年的事只是当年,我如今绝不会有他想,你这无名之醋吃的不该;第二,身为夫妻,你应当信任我不会勾搭别人;第三,即便同样的事发生在你身上,我也绝不会吃半分醋,因为我相信自己的魅力,莫非你不自信了?第四,这事应该由我自己处理的,不然我会觉得太没有面子了。”
回给她的,是淡然品茶的姿态,还有眼神里轻柔的笑意。
她抬首眺望,戏台上已进入了最后的j□j,“他们快要回来了。”
沄逸探首出去望了望,放下茶盏,“那我去接浅雨。”
她知道沄逸疼爱孩子,也就由了他去。
那白色的衣袂才出包厢的门,她忽然察觉自己手中多了什么,低头看去,却是沄逸方才的面纱。
正在犹豫要不要喊沄逸的时候,冷不防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少白,你是少白吗?”
白色的人影在门口站定,遮挡了她的视线,但她却皱起了眉头。
这个声音,还有这特殊的叫法,来者应该是……
“我就知道是少白。”那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虽然强力按捺,却依然明显,“方才在楼下经过,你探首的刹那我就看到了你,生怕认错了人,才想上来看看,看来我没看错,真的是你。”
任霓裳的脸慢慢阴沉了下去,卓白衣,她怎么会在这?
几年没入江湖,还以为这个家伙早就续她的弦娶她的二房去了呢,怎地还在蹦跶?
不仅蹦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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