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两股战战,中间空空(1/2)
撑着窗沿,单慎“啊”了一声。>
他们顺天府办案,可没有无缘无故扒人裤子的道理。>
辅国公怎么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莫不是营中审问奸细逃兵,都是光着腚打板子的?>
单慎转头打量那老头儿。>
这么一看,他就看出些端倪来了。>
老头儿脸上满是愤怒之色,但他的双手没有动,寻常人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十之八九会下意识地提裤腰,但他没有。>
他就是瞪着徐简,一双眼睛里恨意、不甘、不解混杂着。>
再一想徐简的话,单慎领悟了:“他就是那王内侍?看着不像啊!”>
没有人回答。>
老头儿不说话,嘴唇嗫嗫,而后猛得一下子,口腔里的牙齿发力……>
咔嚓一声响。>
徐简眼疾手快,捏住了老头儿的下颚一使劲。>
单慎到了嗓子眼的惊呼卡住了,他重重咳嗽两声缓了缓气,道:“还是你反应快,真叫这老头子咬舌自尽了,我的脑袋可就很痛了。”>
徐简收回了手。>
看着合不拢嘴的老头儿,徐简淡淡道:“想自尽表忠心?你死还是活,我倒是不太在意。>
我看你这么拧,到了衙门里也不会好好交代。>
还是把你送去宫里,你在御书房里咬舌头,死了也算圣上的,不用碍着单大人的脑袋。>
不过,在御前时我没法提醒你,现在交代两句。>
咬舌要快准狠,到时候一旦接上了、你直接就咬,万一慢了一步,让曹公公收拾你……>
你们宫里人怎么问话、折腾人的,你比我懂吧?”>
老头儿的脸色苍白极了。>
单慎啧啧,说不好这老头子是下巴合不上难受的,还是叫辅国公吓唬的。>
衙役们也围了过来。>
在单慎的指点下,他们先把老头子那假胡子撕了下来,又搬了盆水,用帕子擦了五六遍,才算露出了此人真面目。>
与王娘子口述而绘制的画像,有七成相似了。>
衙役又一把扒了老头子的裤子。>
秋风瑟瑟,两股战战,中间空空。>
“是王六年没错了吧?”单慎看了两眼就转过了身。>
看不下去,眼睛痛,中间也痛。>
“等朱骋和王娘子认过就知道了,再安稳些,就请曹公公认一眼,”徐简随单慎往前头走,压着声音道,“吓唬是吓唬,他应是不会好好交代。”>
单大人冷哼了声。>
这些内侍,说能忍吧,宫里主子娘娘们出事,最容易倒戈的就是他们;说不能忍吧,也熬住了那等几乎去了一条命的痛楚。>
要说这王六年,自知逃不脱了就想咬舌,足以看出是个不怕死的。>
想从这种人嘴里挖消息,不是容易事。>
王内侍与那年轻人被押回了衙门里,衙役把这宅子翻了个底朝天,却也没有找到任何收获。>
“看状况应是住了有些时日,日常所用之物都齐全,”衙役禀着,“可也都是些常见的,没有旁的了。”>
众人回到顺天府。>
那位年轻人先被带上来问话。>
衙役已经查了他的状况:“是个全的,看路引上写着姓石名哲,从晋中来的。”>
单慎问道:“你怎么会在那院子里,你知不知道老头儿是谁?”>
石哲似是很怕衙门,声音抖着:“小人入京寻个生计,刚抵京就遭了贼,也就是遇着王员外,他说自己孤身一人,缺个洗衣、买菜的人,小人就去了。>
小人只知道他姓王,别的一概不知,他犯了什么事也与小人没关系。>
小人每天只洗衣洒扫,买点熟食……”>
单慎又问:“你们在那宅子里住了多久了?”>
“有七八天了,”石哲说完,嘴上继续撇清着,“小人真不知道他的事情……”>
他喋喋不休着,忽然间,边上一人问了一句。>
“石焦是你什么人?”>
石哲的身子一僵,眼神回避,很不自然:“不、不认识那么一人。”>
单慎对这个名字倒有几分耳熟,他向徐简请教道:“国公爷问的那石焦是……”>
徐简道:“王内侍埋金时,老实巷那套屋子的户主正是石焦,晋中人。”>
这么一说,单慎就想起来了。>
“没错,起火时那儿总共十三套地契在一个姓石的商人手里,那商人是石焦的小儿子。”单慎一面回忆着,一面暗暗想。>
辅国公来顺天府的第一天就认真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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