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损得要命(1/2)
话音一落,金銮殿里,除了呼吸声,什么声音都消失了。>
辅国公说了什么?>
冲个喜试试?>
是他们听错了,还是辅国公说错了?>
好像都没错。>
这确实是辅国公会说的话。>
众位大臣们面面相觑,想笑,却是谁也没敢笑。>
突兀的,只一道笑声从前头响起来。>
笑的人是李邵。>
李邵听了半天,也忍了半天,直到这“冲喜”,实在没忍住。>
圣上瞪了他一眼。>
李邵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没敢再笑,紧紧抿着唇看向侧边。>
没劲。>
徐简刚也笑出声了。>
徐简不止自己看热闹,还指手画脚指挥上了。>
父皇没说徐简一句,却瞪他这个被逗笑的。>
这事儿不好笑吗?>
这能怪他笑吗?>
虽然说,徐简讲的那些话,他平时都不太爱听,但在今日此事上,他觉得徐简说得很在理。>
大殿中央,跪着的两个人面色各异。>
刘靖诧异地看向徐简。>
他的心思、话术,骗骗其他人都行,但刘靖知道,徐简一个字都不会信他。>
与他讲得对不对没有一点儿关系,而是徐简从来都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他,即便真就是巧赶上的巧,他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徐简也不信。>
徐简笃定了刘迅去朝着对宁安郡主下手去了,亦笃定了阴差阳错之后、他会选择将错就错。>
他要替刘迅娶郑琉。>
那徐简的话无疑是在帮他。>
这太稀奇了。>
诚然,徐简依旧阴阳怪气、话里藏刀,可结果对刘靖有利。>
只为了发泄心中情绪,追求一个话要说得痛快,只要嘴巴舒服了,就能看不到对方其实获得了实打实的好处,而在心里觉得自己大获全胜了?>
这种人确实有,而且还不少,但刘靖不会这么去想徐简。>
徐简不是如此肤浅的小孩儿脾气。>
徐简会坐视他刘靖“心想事成”,那一定有更多的“不成”在后头等着。>
只不过是,时机未到,他还无法发现而已。>
这么一分析,刘靖内心里泛起了不自在、不舒坦,如渗水似的从缝中冒出来,咕噜咕噜着。>
深吸了一口气,很快,他又把那些情绪压了回去。>
眼下,刘迅能有希望娶到的贵女只有云阳伯府的这个了。>
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
因此,即便是有些“短视”,刘靖也只能先把这“好处”收下来,而不是总惦记着那些根本想不到的“不成”。>
都说下棋要走一步、看三步、想五步,刘靖知道,往常亦是如此要求自己。>
但总有力所不能及的时候。>
那些满布迷雾,只眼前这一小块地还能落个脚,他若为着想不透的事情犹犹豫豫……>
连这一小脚都没了!>
悄悄地,刘靖打量云阳伯。>
他只能看到云阳伯的背影,看到那不住发抖的肩膀,而他看不到的是,云阳伯气得脸都憋红了,仿佛是在热水里打了个滚的虾子。>
冲个喜?像话吗?>
都说辅国公和刘靖这对父子关系不睦,云阳伯也亲眼见过他们在早朝后几次争执,可这一刻,他满心满眼地想,不愧是两父子!>
都在算计他!>
刘靖办事,徐简张口,就这么一早朝的工夫,就想定亲了?>
和刘靖、辅国公大吵一架?>
云阳伯总算没有犯傻,抬起头唤道:“圣上,婚姻岂能如此儿戏?”>
圣上站起身来。>
再叫他们说道下去,邵儿会失笑几次,圣上说不好,徐简还会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那是板上钉钉的。>
大步走下来,经过李邵身边时,圣上压着声交代道:“等下来御书房。”>
而后,圣上对徐简微微摇了摇头,摆明了让他少说几句。>
等再走到云阳伯跟前站定,圣上道:“等下让太医登门去看看,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论对错。”>
说完这些,圣上大步流星往外头去,曹公公急急喊着“退朝”,也跟了上去。>
直到圣上出了金銮殿,殿内的气氛才活络了一点儿。>
李邵掉转头,没有急着走,梗着脖子问徐简:“你是不是还琢磨了什么话,让父皇根本就不想听你说出口?”>
徐简呵地想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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