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这就是区别(1/3)
月上枝头。>
夜风轻轻拂过,吹得院子里的竹叶沙沙作响。>
竹帘卷起,连通里外。>
廊下摆着矮几与软垫,成喜跪在地上,手持酒壶往酒盏里添。>
金贵人坐着,身子斜斜靠着几子,偶尔抿一口酒。>
成喜没敢发出旁的动静,小心伺候着,直到外头传来脚步声,他才把酒壶放下、轻手轻脚退出去。>
打开屋门,他看了眼候在外头的内侍。>
那内侍唤作保善,是成喜的心腹,年纪不大,平日倒也机灵。>
保善压着声儿:“公公,孙公公来了。”>
“永济宫里那姓孙的?”成喜问,见保善点头,又道,“他怎么自己来了?说什么了?”>
“没与小的说,”保善禀道,“孙公公说是要紧事情,怕中间传话的传坏了消息,这才自己来了。”>
成喜的眉头皱了皱,嘀咕道:“这么谨慎?他人呢?我去见见他。”>
说完,成喜先进去与金贵人禀了,这才去见孙公公。>
小厅里,孙公公正襟危坐。>
成喜一进去就看到了对方满面紧张与不安,不由沉声问道:“出了什么状况了?”>
孙公公没敢继续坐着,等成喜落座后,自己站着回话:“今儿下午,辅国公来了一趟永济宫。”>
“是,”成喜点头。>
辅国公从御书房去了永济宫,出来后又回御前,这不是什么隐秘消息,且辅国公大摇大摆的,一点也没有隐瞒藏着掖着的意思。>
成喜下午就收到风了,只是不知道内情而已。>
当然,他也不用特特去打听。>
稍等上些时间,消息自然会传过来。>
只不过,孙公公自己来这么一趟,倒是出乎了成喜的意料。>
“他们说了些什么?”他问。>
“不太清楚具体说了什么,”孙公公摇了摇头,“人都屏退了,一个都没让留里头,原想让人去蹲在窗户底下听,但……”>
成喜的脸色不太好看:“但辅国公耳朵尖,你没敢真让人蹲着?”>
“是。”孙公公讪讪。>
成喜忍不住撇嘴:“所以你自己来一趟,是来认错的?”>
“那不是,”孙公公赶忙解释,“晚膳后,永济宫那位召了个内侍进去,说了一长串话,全是、全是冲着主子来的。>
那内侍滚出来后就寻我了,我一听,这真是、真是……>
我哪里敢让别人再传话,怕传出岔子,赶紧自己来了。”>
成喜啐他:“你自己来,就不怕出岔子了吗?”>
孙公公苦着脸,道:“定然是辅国公与永济宫那位有的没的说了不少,我也是没办法……”>
“行了,”成喜打断了他,“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去回了主子。”>
成喜起身要走,孙公公忙拦他:“主子在呢?”>
“你这是什么话?”成喜反问,“你都能随随便便上门的地方,主子能在?且等着吧!”>
出了小厅,成喜没让保善跟着,自己提着灯笼穿过弯弯绕绕的甬道。>
走了大约有两刻多钟,他才到了主子院子前。>
站在长廊下,成喜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匀了匀气。>
永济宫那儿竟然是这么一个发展……>
唉!>
推开门,成喜唤了声“主子”。>
廊庑下,酒盏酒壶还是老样子,似乎在他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金贵人就再没有动过酒。>
成喜上前跪下,低着头把永济宫的事说完。>
越说,心里越是没底。>
耳边,除了夜风吹叶的声音外,只有他自己的声音了。>
可饶是他如何平铺直述、去掉所有的语气与起伏,李浚的那些话还是跟狂风骤雨一样,冷冽得让他害怕。>
怕得他不敢抬头。>
怕得他又忍不住抬起头、迅速偷看主子的神色。>
好不容易挨到说完,成喜缩了缩脖子:“主、主子,您看这事……”>
金贵人转头看了他一眼,拿起酒盏抿了一口。>
“你慌什么?”他问成喜,“口出狂言的是李浚,自以为是的也是李浚。”>
成喜闻声抬头,揣度着主子的心思,硬挤出一个笑容来:“您说,辅国公去永济宫,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金贵人淡淡地。>
他对徐简去永济宫,本就不意外。>
或者说,这就是在他预计中的事情。>
这是一场祸水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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