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魔师训徒 赤胆诈降(1/6)
余孤天并没有去完颜亮的禁卫亲军紫绒军中挑选人马,而是径去本部人马中选了一千精兵悍卒。就是这一千骁骑,他也没有一次发出,而是分作两拨。头批人马只有四百精兵,众多龙骧楼高手尽皆随行。号炮响处,余孤天一马当先,带着这四百虎狼般的金兵直杀向庐州城。
余下六百铁骑则在马尾后捆了柴草,拖后一段再行出发,离着前方的四百精锐不远不近,故意弄得尘沙飞扬,以作疑兵。远远望去,烟尘蔽日,外人一时决计难以看出他余孤天带了多少兵马。
庐州城城门紧闭,城上竟无一个宋兵,看上去竟似一座空城,在一片残阳中静静矗立。余孤天强捺住浑身沸腾的热血,在城下勒住了战马,夕光霞影这时在他瞧来都是血一般得刺目,一颗心也不禁怦怦乱跳。“王权那老贼在哪里?刘汜那浪荡哥儿有没有弛缓庐州?冲进去,恭候我完颜冠的是一座被怯懦宋军抛弃的空城,还是数万刀箭布好的陷阱?”他心底诸般念头颠来倒去,脸上却还要装作一副胸有成竹得从容镇定。
“余坛主,”一名龙骧士见他含笑不语,忙低声道,“南人连护城河的吊桥都没吊起来,莫非在弄什么玄虚,城内必有诡计埋伏!”
余孤天冷哼一声,转头望去,四百精兵勒马横戈,目光与自己交接,全闪着崇敬钦佩之色。在他们身后的森林中,是往来杂沓的六百援兵,道道烟尘冲天而起,瞧来似有万千兵将埋伏。他知道,在这些人眼中,自己便是无所不能的天神。
“赌吧,完颜冠!”余孤天再次凝目那座冷寂寂的庐州城,“便赌王权这老儿被你吓破了胆!”他长吸了一口气,蓦地振声长啸:“大丈夫建功立业便在今日,众兄弟随我冲啊!”这一啸鼓气喝出,声震郊野。那四百儿郎爆出一团嘶吼,齐齐纵马冲出。
庐州城的城墙与大宋各大城池一样,以石块为基,内部夯土而成,外有瓮城拱卫,再有护城河环绕。眼下护城河的吊桥未及吊起,余孤天率人一鼓作气地便直冲到了那半圆形的瓮城门下。
所谓瓮城,便是城门之外护卫主城门的小城。这庐州城的瓮城门居然并不牢靠,被巨木一下轰开,余孤天率人直撞入城内。
“金狗!看箭!”瓮城内果然有埋伏,但那箭雨并不凌厉,射箭的宋兵显是有些手软,稀稀落落的几阵乱箭只攒倒了十几匹战马。红了眼的金兵全似疯魔附体,挥戈猛冲过去。一通短兵相接,宋军立时如被镰刀扫过的野草般纷纷倒下。为了防护所需,瓮城的城门与主城城门要弯成直角,决不相对。余孤天等人转了个弯,便瞧见了那形如圭角的宽大主城门。庐州的主城门闭得紧紧的。只有撞开那道大门,才能夺下庐州城,余孤天等人振声呐喊,直向主城门冲去。
忽听得瓮城外一通呐喊,却也有一支宋军杀来,里应外合,竟是硬要把余孤天这批人马夹死在瓮城内。金兵擅长铁骑前冲,此时一通疾冲,本来已将瓮城门自主城门处杀出一条血路,但被身后掩来的宋军唬得泄了杀气,一时犹豫不进。瓮城内的宋军勇气大振,翻身直杀过来。
此时进退不得,余孤天浑身都挣出汗来,但他满是血光的眸子也看破了一件紧要之事:前后两批宋军通共不足三千人!庐州的瓮城大开,存亡一线,王权那老贼为何不挥主力来战?莫非王权已率主力弃城而逃,这些宋军只是些留下来的散兵游勇?
这念头只一闪,却让他狂喜不已,立时振声长啸,急命众龙骧士率百余金兵奋勇向前,自己率着余下的三百铁骑踅马向回杀来。
震天价呐喊声中,余孤天一眼便打见了在瓮城门处横戈厮杀的一员宋将。那人壮如铁塔,手使一把乌沉沉的大槊,瞧他装束,显是宋军中惟一的将领。无数金兵纵马冲去夺门,却被他死死抵住。这宋将力猛槊沉,大槊每一翻腾,必有一名金兵落马。余孤天厉吼一声,自马上凌空跃起,疾向那大汉扑去。“金狗找死!”那宋将大喝声中,挥槊向他心口刺去,劲力贯注之下,槊风呼呼锐啸。哪知余孤天不闪不避,铁拳当头劈出,魔功如决堤怒潮般轰出。乌光闪处,大槊疾飞上天。那大汉痛哼声中,倒撞下马来。余孤天拳势不停,重重印他胸前。那大汉胸骨尽碎,横空飞出,半空中鲜血狂喷,已然毙命。
这一下声势骇人,厮杀的宋军尽皆胆寒。要知此次金兵大军压境,宋军副帅王权吓得肝胆皆裂,今晨便已率着六万宋军弃城远走,只有两千多忠勇兵卒,自愿留下守城。这使槊的宋将便是这些留守宋兵的首领,此人颇通兵法,听得探子回报,得知余孤天只率数百前锋远道杀来,便要诱敌入瓮城,内外夹击一举歼敌。这本也是以退为进的妙计,只是万万料不到金军将领乃是魔功大成的余孤天。一招之间,余孤天便将这大宋勇将击杀,宋军斗志顿失。
金兵眼见余孤天毙敌立威,气势大增,吼声震天,直向前扑的龙骧士奋勇进击,竟一举将主城门夺下。余孤天啸声再起,命令埋伏在林内的六百精兵一起杀出。林中这六百金兵全是生力军,得了号令,立时狂啸卷来。宋军本已失了主帅,被这股铁骑一冲,立时七零八落,四散奔逃。
战事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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