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节:敌忾同仇 奇谋密运(3/4)

他自悟得三际神魔功的诀窍之后,一直难觅高手试招,此时忽得萧抱珍这等对手,心下暗喜,在大天罗掌的掌法中已糅上了三际神魔功的沉厚劲道。余孤天的三际神魔功一经施展,萧抱珍顿觉压力大增,只得凝神拆招,一时竟无暇开口叱喝。

“住手!”猛听得一声断喝隔帘传来,声若惊雷,震得宽大营帐簌簌一抖。人影闪处,刀霸仆散腾昂然而入,手按宝刀,一股蓬勃刀气如怒龙般直撞过来。萧抱珍心神一震之际,便闻砰然一响,已跟余孤天硬拼了一招。余孤天哈哈大笑,凝立不动,萧抱珍却腾腾腾地连退三步。

仆散腾身形一晃,已插到二人当中。余孤天叫道∶“门主来得正好,萧教主居心叵测,竟起了大逆不道之心!门主快快助我将他擒住!”萧抱珍玉面一窘,却冷笑道∶“仆散兄休得信他胡言!适才我不过以戏言试罢了。”

余孤天察言观色,心底暗笑∶“连仆散腾也在外窥伺,这巫魔果然心怀诡诈。这二人都是完颜亮的心腹,今日我若不闹他个天翻地覆,只怕完颜亮那逆贼对我的疑心难去!”立刻脸上挤出一副怒容,大叫道∶“戏言相试?这等大事岂可做戏言!便请门主做个证人,咱们到万岁驾前说个清楚。”

仆散腾点头道∶“好!咱们一同去见万岁!”萧抱珍冷笑道∶“到得万岁驾前,自能辩个清楚!”大袖一拂,当先转身出帐。余孤天铁青着脸,疾步跟上。

走到帐口,忽见仆散腾一直凝立原地,余孤天忙道∶“门主,难道你又改了主意,不去面圣了?”仆散腾却紧盯着帐中兵器架后的两扇屏风,咧嘴笑道∶“这屏风有些古怪!”余孤天心内一颤∶“适才卓南雁便隐身在那屏风之后,难道被这老狐精瞧出了端倪?”脸上却若无其事地笑起来∶“有什么古怪,这屏风门主若是喜欢,便请拿去!”

仆散腾缓缓摇头∶“适才这屏风后怎么闪过一丝杀气?好浓的杀气!”蓦地精芒乍闪,仆散腾手中宝刀已然劈出。“喀”的一声脆响,那扇硬木雕花屏风如同脆纸般地裂作两片。余孤天的心弦猛然一紧,好在屏风后空空如也,不见半个人影。

余孤天偷偷长出了一口气,暗道∶“卓大哥当真了得!”他怕被两人看出脸上神色,故意大叫道∶“门主,莫非你也跟萧教主一般,来此戏耍小将!”口中大嚷大叫,快步便向帐外闯去。仆散腾和萧抱珍对望一眼,只得跟上。

三人直闹入完颜亮的御帐。余孤天满面悲愤,进帐后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怒叱萧抱珍的行径。萧抱珍听他原封不动地复述自己引诱他的言语,也不由脸色发僵。好在完颜亮并不着恼,笑吟吟地听完余孤天的痛诉,只将手一摆∶“余爱卿不必多心。萧教主素来诙谐,这些闲话想是他见军中烦闷,只为逗你一笑罢了。”

萧抱珍长出了一口气,满面幸灾乐祸之色。余孤天也只得愤愤而起。完颜亮又亲赐御酒,给二人压惊,命二人饮酒之后便须尽弃前嫌。萧抱珍道声“遵旨”,将酒一口饮了。

余孤天却眼望萧抱珍,怒冲冲地道∶“大丈夫便当披坚执锐,誓死报国,这般缩在阵后,只能诡言惑众,算得哪门子的武林宗师?”萧抱珍笑容陡凝,再也按捺不住,就向完颜亮跪倒,奏道∶“陛下,臣愿领一彪水师,作这渡江先锋!”

完颜亮大喜,哈哈笑道∶“如此甚好!萧教主便是后日渡江的先锋!”眼见余孤天满面愤愤不平之色,又道,“余孤天忠贞不二,特擢为大金威勇军都总管!”余孤天大闹一通,不想倒闹得官升一级,更想到萧抱珍改任渡江先锋,这两日便不得随护完颜亮左右,心底大喜若狂,忙也跪倒谢恩。

一派欢笑之间,紫绒军总管纳刺赶来求见,恳请完颜亮准许他带兵去取泰州,一来为大金夺些金银粮草,二来也让他在灭宋大业中立些战功。完颜亮兴致甚高,挥手应允,让他们明早出发。余孤天见他大手一挥,心头一阵狂喜,脸上却紧绷着不敢露出丝毫颜色。

纳刺兴冲冲地跪倒谢恩,又道∶“启察陛下,末将适才巡营,搜到武安军骁骑将高曾率兵卒弃营北逃,末将已将高曾擒获。”完颜亮脸色顿时一僵,森然道∶“先押起来,待明日朕亲自整治。”

余孤天赶回营帐,才强撑着将满心的欣喜按捺住,想到大变当前,最宜平心静气,便端起那碗冷茶一口一口地吸进去。看到卓南雁早已悠然端坐在桌前,余孤天才放下茶盏,“呵呵”一笑∶“瞻之在前,忽焉在后,还是卓大哥沉稳!”卓南雁淡然笑道∶“我只是全豁出去了而已。

“小弟忍了这么多年啦,”余孤天长长地嘘了口气,“可越是临近大事将了,越是有些心慌!”卓南雁笑道∶“幻身灭故,幻心亦灭。幻心灭故,幻尘亦灭。”余孤天一愕,道∶“此言怎讲?”卓南雁道∶“这是大慧禅师传给我的禅门心法。你凡事越是执著,越是担忧,实则咱们执著忧愁之事,不过是镜上的尘埃,终须拭尽。”

“镜上尘埃?”余孤天“嘿嘿”一笑,“连霜月师姐也是吗?”卓南雁愣了愣,也笑出声来∶“所以我这幻空诀总是不大灵光!”两人对望而笑,忽然间都生出一阵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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