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味(2/3)

的慌乱中,几乎一夜未眠。

临近六点,才听着窗外鸟雀啾啁,模糊睡去。

一阵手机铃音,才将她从大梦唤醒。

仙贝慌慌张张摸到手机,接起来:“谁、谁?”

一通话就结巴是她的老毛病。

“是我。”熟悉的声音。

仙贝顶着一头乱毛,唰一下坐起。

啊……

让她小鹿乱撞彻夜难眠的罪魁祸首……

一听他说话,仙贝脸蛋就不自觉泛红,本就是短板的语言能力瞬时骤降到原始人水平。

“醒了?”

“……嗯……”鼻子里,小心地应了声。

“能开个门么?我有事找你。”

仙贝这才看向卧室门,后知后觉……

一定是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搭理迫不得已才打她电话的吧……

拍头懊恼,会不会觉得她怎么睡得跟死狗一样很不耐烦……

见这边没声,对面又问:“现在方便吗?”

“可、可以的……”防止再度败好感,仙贝赶忙答应,翻身下床。

抹了两下不安分的头发,风驰电掣往睡衣外边套了件开衫,小跑过去打开门。

突然敞开的房门,还让陈灼有些不适应。

他愣了下,视线垂落,对上仙贝的……头顶。

门内,小女孩小声气喘吁吁,仿佛刚跑完长途马拉松。

他一手端着一杯奶茶,一手拿画,问:“我们坐下聊?”

好……好……仙贝压根不好看他,只是点头,脚尖微挪,让开地方。

房间里,窗帘并未打开。

好在客厅日光遛了进来,也涂亮了一切。

床上,被子只被掀开一角,一只粉白色安抚兔阖目而眠,似乎睡得很香。

书桌,数位板斜放,旁边搁着水杯和零食袋,显示器仍是待机状态。

窗边,小茶几,有一只本子,上面几张纸,被一只铅笔压着。

陈灼挑了那里,刚好两张木椅,适合谈事聊天。

不假思索往那走,仙贝跟在他后面,心里七上八下,不会是……让他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吧?

毕竟她昨天换完鞋就惊慌失措,顶着大红脸奔回房间。

该不会要来和她郑重声明……严禁对房东产生奇怪的感情吧……

快到目的地时,陈灼突然驻足。

心有九曲回肠的仙贝,差点闷头撞上他后背,好在及时刹住。

陈灼停在原处,许久没有再向前一步。

仙贝困惑,悄悄从男人背后探出上半部分脑袋,想要找到他止步不前的

下一刻,瞳孔猛然张大,仙贝每一根神经都弹跳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有细胞在尖叫!

她忘了,她居然忘了——

昨夜睡不着,就扯了张素描纸坐到窗边,一边傻兮兮痴痴笑想象,一边勾绘出了陈灼的长相。

人物速写,虽然只是半成品,但已经……很清楚地……

能看出是谁——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这条弹幕要把脑袋撑爆,仙贝惊得一身汗,脸惨白,更不知如何缓解当下窘境。

眼眶都发红,一咬牙,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去,想把那张素描收回画册。

你什么都没看到……

你眼前的都是幻觉……

哪怕在心里重复念叨毫无效力的咒语,进行自我安慰。仙贝的窘迫尴尬,也不能得到一丝一毫的缓解。

就在她那双白到无血色的小手,快摸到那张人像画时——

男人手长腿长,臂膀一伸,已经快过她,将那幅素描掌控到自己手里。

仙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飞去很高的……遥不可及的地方……

更……

更窘了……

要死了……

生不如死……

谁给她痛快一刀……

可以有个地洞让她掉进去吗……

尤其男人还特意放下手里奶茶,抬高了那幅画,像是要一心一意,认真端详。

仙贝头皮发麻,从上面脖子到脚脖子,都是涌涌寒流,不止不休。

宛若置身刀山火海,承受十大酷刑,仙贝盼望着,无比期盼自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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