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再告诉你(修)(2/3)
我无语,甚至很有可能在心底嘲笑我。>
你看,他这不就笑出来了么。眉梢眼角,尽是笑意。这般还不够,他垂眸提笔,拿笔杆子轻抵住唇畔,企图遮住他挽起的嘴角,道,“我在作曲子,一首很重要的曲子。要卖出去的。”>
“哦……”我盯着他嘴角的笑,不禁也跟着一起笑起来。好罢,他开心就好了,我回答得傻点儿好像也没什么关系。顿了顿,我继续问,“你近日很缺银子吗?我、我身上刚好有三个铜板,是昨晚上卖花环挣来的。”>
我摸了摸我的小荷包,掏出三枚铜板,统统放到他的面前。>
但他好像不稀罕,看都没看一眼,唯嘲弄地瞧着我,依旧维持着笔杆子抵住唇畔浅笑的动作,“你那几个铜板,怕是不够。”>
“那要多少才够?”我摸起三个铜板,在手心数了又数,没变多。沮丧地抬起头,我皱眉问,“你要拿银子做什么?我可以帮你问敏敏姐姐先借一些的。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他收回视线,接着抚琴,“我不想现在告诉你。”>
“……”我一噎,好的罢。>
半晌静默后,他才轻声补充了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接住他扔出的话头,“那你要卖给谁呢?如果你还找不到买主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小春燕!他混得可好了,应该知道许多……”>
“不需要。”他神色蓦地微沉,打断我的话后稍顿了一会,漠然对我道,“已有人付了定金。”>
他冷漠的神情十分可怖。随着他年纪的增长,他的冷漠愈发骇人,让我有些不敢接近。我瑟缩着脖子,低头抠那铜板的眼子玩儿。没敢说话。也不会走。>
想来是我胆怂害怕的神情太过明显,他反应过来我本没什么错处,于是大发慈悲地解释了句,“我的意思是……我要做的这件事和小春燕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不需要他的帮助。”>
我慢吞吞地抬起头望向他。>
明显瞧见他将手按在弦上,没有拨动,也没有看我,好似滞涩住。明显露出小心翼翼且带着些懊恼的神情。>
我想我是不是吵着他作曲子了?他弹错了编好的谱,或者是忘记了编好的词,亦或者是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弹。灵感这个玩意儿,的确很磨人的,不应该被扰。>
善解人意如我,赶忙起身告辞,“哦,说起他,我好几日没有看见他了,最近要见他一面愈发不容易。这样,你今日好好作曲,我回去找一找他,顺便拿铜板买几颗白菜煮汤来喝,他前些时间吵着要喝汤的。”>
“……”不知是不是我听错,景弦似是冷笑了一声。随后,他的声音止住了我的脚步,“看来你与他的日子过得甚是惬意。煮煮白菜汤,看看星星,走街串巷散散步。正当谈婚论嫁的年纪里,你与他没什么银子,所以不需要谈婚论嫁,便将小日子先过上,是吗?”>
我一时语塞。他总是能将我怼得离原地去世只差那么一点,偏生细想下来他的话又没什么错处。>
唯有一点错处让我觉得他这么说很过分,“我没想和他谈婚论嫁,他也没有要和我谈婚论嫁,你明明知道我爱慕的是你,还这样诬蔑我和他……很过分。”我皱起眉,特意摆出一副教育小孩子的口吻,“我很生气,很不喜欢这样的你。”>
想来他是第一次被我这个爱慕者教育,面子上有些许抹不开。>
因此才那样紧地握住琴弦,仿佛就要在下一刻绷断。他面色沉沉,好似起了怒意,眸中还有些别的什么冲动,看得我喉头心口俱是一紧。>
我害怕他怒极揍我,厌我已让我肝肠寸断,若再揍我,我怕自己会承受不起,毕竟那就将是身心两重的伤害。>
思及此,我赶忙咽了咽口水,重新说,“就是、就是你以后不许这样说就好了,我、我原谅你了……我不生气了。你也原谅我罢,我不会说话,说出来的话不好听,但是没有恶意。只是你那么说确实是很过分……”>
他好半晌没有说话,闭上双眼,眉头蹙起,也不知在想什么,或是平息。>
我轻戳了戳他的手臂,轻声道,“我煮好白菜汤也给你端些来,倘若喝了我的白菜汤,那咱们刚才的事就一笔勾销好不好?”>
他没有搭理我。我等了他约莫半刻钟,手指还戳着他的臂上,站在那里像个傻子。>
待我转身要走时,他却抓住了我的手指,“我不喝白菜汤。我作曲子缺个磨墨的人,给你三个铜板,你帮我磨一会儿墨。磨完墨,方才的事,就与我一笔勾销。你也不许记着。”>
可我直至今日站在桥头,还将此事记得清清楚楚。却不晓得他忘了没有。大概是因为他说的那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让我一直惦念在心。到什么时候?告诉我什么?他至今也没有说。想来,这件事情他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怔愣之中,我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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