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 一百六十一(1/3)
之所以坐船也是考虑到这次有特殊需要,就是需要有冰室,能有相对稍微好的环境让病者不必过于劳累甚至还可以在行进之中继续治疗,又能快速的回家,就只有这样的大船可以满足。
船内冰室,虽然可以营造这样的冰室,但还是无法弄出两间,只能两人并用一间,这倒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冰的问题,上船前他们是采购了大量的冰,可船上能摆放的地方到底有限,为了保证一路顺遂,只能节约用冰,造一间有隔断的冰室。
冰室内。
重雪芝与琉璃坐在一边,层层帘帐与屏风阻隔的另一边。
自然另一边是上官透与无情。
他们这样已有半月,刚开始的尴尬和不便也都消解了不少。
“琉璃,其实你不用陪着我,我一个人也可以。”重雪芝说话有些虚弱“过去听你说过,女孩子是不能受寒的。”一半是因为冷,另一半是因为她的确体虚气弱。
“宫主你不用担心我,现在还是你的身体更重要。”琉璃自然是为她着急的“你靠着我,眯一会儿吧。”
“琉璃,你放心,我还没有重振重火宫,无论再苦我都能承受。”重雪芝靠着琉璃“更别说是在这个冰室里了。”这些日子她看着穆远哥、琉璃、朱砂砗磲他们为她焦急万分,也看见二爹爹的无限无奈,她知道自己不能轻易被击垮,不然他们都会很难过,而且她心底还有一个坚持,支持着她再苦再痛也要撑着。
帘帐另一头。
上官透握着她的手“情儿,要不然你还是出去吧。”其实琉璃所言也是他的担忧,这半月来他也在担心她会因过多的寒气侵体而身体抱恙。
无情披裹雀金裘“不,我怕林畅然因此事逼你娶平妻。”佯装醋意“我信你,不信林畅然。”转眸,接着露出个霸道任性又骄蛮的表情“你唯我所有,敢再娶或纳妾,阉了你。”
上官透轻笑“好,你一人的。”宠溺口吻藏都藏不住,顺手更将她雀金裘的帽子拉好一下,再检查了一下这件厚氅包裹住了她周身。
动作时无情看到了他转动脖颈而露出的深红剑痕,抬手,指尖轻触“这个伤痕还这么深,赶明儿到了家我去殷赐找点去祛痕的药,我上次看见他那里有白獭髓,那东西修复伤疤极好。”
上官透握回她的手“这些事都过去了。”
“过不去,我心里都记着,一笔笔。”无情坐着“生平最不喜受制于人,你中的这伤我中过才知治法,可就算没见过,我也不会去找薛烈求和,他不会给我;爹那时也是一样,两军作战,对方是敌人,求和便是投降,只有自己找解决之道,兵不厌诈,下毒也好、厮杀也罢,唯独不能受制于人,所以华山对你的无礼我记得。”
“好,我们情儿不必受制于人,我护着你。”上官透笑着看身边妻子,轻语“你不必改变,我来变,原则和自尊与爱你相比,不值一提;我更会好好活着,因为我有你。”
“这些可以暂时不提,不过求上官公子放过船家养在船上的花吧。”那些花是船家为了让官眷一路上可以欣赏或者作画而特意买的“船家辛苦培育,你倒一天一朵,把人家花都摘光了。”
“我答应过你,要一辈子为你摘花的,自然不能食言。”上官透靠着她“那株水仙不好看吗?”
无情瞥他这个‘采花大盗’一眼“你说呢?”水仙是白花,戴也不能戴,摘下的花也无法水养“你上辈子肯定与百花有怨。”这辈子来报仇了。
上官透想到“那这样,过一日船会靠码头补充,我们去附近城镇瞧瞧。”
“不怕薛烈的人追到这儿?”他们如今在船上薛烈的人自然无法靠近,可到了城镇就不同。
“过去会相信,现在……虽说他与锦衣卫的徐宥缙关系好,但徐宥缙也不敢拿着自己身家性命什么都不顾的去帮一个已无夺嫡可能的皇子。”这里毕竟已经出了东都范围,就算锦衣卫在各处有人,也未必都和徐宥缙同心,上官透对此还是有点把握“娘子是不相信为夫能保护你?别怕,不管是薛烈还是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上次我伤重,你为我抚琴,琴曲有些乱,后来倒没了时间。”无情还记得“想听你静心的抚一曲。”
上官透也没有忘记“好,画眉,抚琴,下棋,摘花,我都会为你做。”
无情略微转头“如今不是我在安慰你,而是你一直宽我的心,我看起来忧心忡忡?”
上官透抬手,在她眉间划捏“小眉头总是时不时要皱一下,我好着呢。”
无情下意识的也摸了自己的眉宇:还得继续修心才是“心自在,身自在,是自身定力不够,被东都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上官公子乱了心。”
上官透用肩头轻撞并排而坐的她的肩头“没法子,谁让佳人如梦,镌心刻骨,娘子都说我郎艳独绝,就不必怪自己定力不佳。”口吻稍稍玩笑,戏谑自己“皆是在下不好,不该如此世无其二,乱了娘子心房,在下错了,不过我不悔。”
“我亦不悔。”无情淡淡:当初既然已经答应你,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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