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0 章 历史比野史更野(1/5)
白河法皇是现任天皇的祖父,退位后被称为白河院。当年,白河天皇出家为法皇,禅让皇位给儿子,号鸟羽天皇,又因为政见不和逐其退位,重新立孙子为天皇,号崇德天皇。
崇德天皇一直都是被祖父抚养长大的,与父亲关系疏远,继位的时候尤其年幼,一直处在白河天皇的保护之中。
但今天,这位年少的天皇的保护者死了,而与他关系疏远、政见不和的父亲仍年富力强,并且对皇权虎视眈眈。
皇宫通道上,贺茂忠行带着贺茂保宪和春晓匆匆走在朝见的通道上。
“怎么忽然就死了?”忠行一遍匆匆前行一遍低声问保宪。
“白河院先前身体一直都不太好,虽然精神还行,但其实已经油尽灯枯了,如今忽然去世,也不算是很意外的事情。”保宪紧紧跟在父亲身后低声说。
“崇德天皇呢?”忠行问。
“崇德天皇坚持认为是藤原唯方害死了白河院,”保宪说,“但没有任何证据。”
“他为什么那么认为?”忠行问。“就因为藤原唯方是白河院的心腹,是唯一守在白河院病床边的人?”
“今早,崇德天皇去给白河院问安,被藤原唯方驱逐出去,随后白河院就死了。”保宪说。
“藤原唯方驱逐天皇?”忠行大骇,“难道崇德天皇说的是真的?”
“我检查过白河院的尸身,确实不是被人所害,藤原唯方是鸟羽天皇的人,他们是早就等着这一刻,阻止白河院的遗诏流出。”保宪低声说。
“藤原唯方侍奉白河院十几年了,竟然是鸟羽院的人?”忠行停下脚步,看向了保宪。“那白河院······”
保宪摇摇头:“就算白河院真有什么遗命,除了藤原唯方,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忠行后背冷汗涔涔,手心冰凉一片:“要变天了······”
一行人来到了紫宸殿,朝臣和皇室中人陆陆续续都到齐了,贺茂保宪作为阴阳寮的寮头必须要去殿内跪坐,但保宪和春晓就只能在外面跪坐了。
以前晴明是可以在殿内坐着的,但今天,人真的太多了,春晓跟保宪只能坐在外面了。
忠行在进入殿内以前,极其担心的看了春晓一眼,对保宪说:“看好你师弟,别让人跟他说话。”
“为什么?”保宪诧异的问。
“回去再说,要有人跟他搭话,你就说他昨夜风寒,喉咙哑了。”忠行说。
保宪更诧异了,他看了看春晓,春晓也看着跟后世一般无二的“师兄”,温和的笑了笑。
保宪露出了春晓非常熟悉的脑补的神情。
来不及让他们在说什么了,天皇进来了。
崇德天皇在侍从的服侍下走进了紫宸殿,但这次,他不是走在最前面了,他的父亲鸟羽天皇正走在他前半个身位的地方,藤原唯方则侍奉在崇德天皇后方。
春晓微微抬头,从人群缝隙中去看还活着大天狗。
年轻的大天狗还是一副青少年的模样,更没有后来的潇洒不羁和万事在握,他黑发整齐的梳在高冠下,穿着白色的朝服,手持白象牙的朝册,重重心事压抑不住,浑身都写着哀戚和彷徨。
反观他的父亲鸟羽院,若不是极力压抑着嘴角,他恐怕已经笑起来了。
天皇一行人步入紫宸殿,崇德天皇不安的在紫宸殿上座就坐,鸟羽院则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天皇下手却更靠前的位子上,藤原唯方则继续侍立在崇德天皇后面。
“今日,特别召各位前来,是为了我的父亲白河院丧葬之事。”鸟羽院说。
下方各位朝臣四下互相看了看,按照正常的朝议顺序,逐次上报了白河院丧事的安排,这是早就提前安排好的,不过是在此时拿了出来罢了,于是没有任何异议就顺利的安排了下去。
阴阳寮作为沟通阴阳的部门,在丧事上有太多事情要做,晴明自然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这事情自然而然就归到了春晓头上,还不能推辞,这让忠行满头都是冷汗。
“贺茂大人?是不舒服吗?”鸟羽院问。
“不,所有事物都没问题。”保宪赶紧回答。
鸟羽院微笑道:“不妨,贺茂大人是我父亲信任的人,我从不怀疑大人的能力,以后还希望贺茂家担任更大的事物。”
忠行谨慎的低头行礼,按照最规矩的办法回了鸟羽院。
“父亲是生前非常喜爱您的小徒弟呢,丧礼的夜守就由晴明完成吧,也算是成全了对父亲的孝心。”鸟羽天皇说。
这是想要试探贺茂家的立场!忠行的后背再次渗出冷汗,但却毫无拒绝的余地,只能低头道:“是。”
丧仪的安排依次排了下去,所有事物没有什么改变,但执行的人却进行了微妙的调整,以至于坐在下面的朝臣都露出了各种各样的神态。
都在两位天皇眼中。
朝议最后,所有事项都安排完毕,鸟羽院首先站起来,正要宣布结束朝会,却仿佛是想起来了什么,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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