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樊少的为人（1/2）
羽芒坐在地上后，双手悬在灵果上方数秒，在他深吸一口气后，双手双管齐下朝灵果压了下去。在慕医生目不转睛的注视下，灵果从顶部开始像是被撕成一粒一粒的碎片，硬生生从上到下开始消失，渐渐露出的是内部的红白相间的果肉。而在数秒后，连果肉都已经消失殆尽，最后在经历十多秒的分解后，整个灵果完全消失在慕医生的眼中。
完成分解一个灵果后，羽芒舒了一口气，将右手手心翻过来展示给慕医生看。只见此时他的掌心中悬浮着一团红色的液体，这液体自然就是分解灵果得到的药液了。这种药液就是从灵果籽里提纯所得，如果用高温蒸馏的方式获取这种药液，五六个灵果都不一定能得到跟羽芒手里飘着的这一团那么多的药液，而且纯度还很难得到保障。
慕医生眼中流露出激动的神情，羽芒确实用行动证明了他的实力，这也意味着病人的命肯定能救回来了。想着想着，她自己也按捺不住，飞快地跑到药炉旁查看其余药物的情况。
羽芒看着那忙碌的身影，突然间脑海里闪过一个跟这倩影很相似的影子，想到这里他的眼神竟是失神了足足好几秒。待他醒悟过来后，他才想起来自己手头的工作，于是问慕医生：“这个分量的药液大概还要多少？”
慕医生头也不回地答道：“三十份左右。”
也就是，羽芒还需要分解二十九个灵果。于是他也不多，左手再次拿过一个灵果，然后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虽炼金术士的炼金阵具有强大的分解能力，要分解一个灵果易如反掌，但此间的难度在于对分解力度的掌控。要是分解力度过，那不用，分解出来的物质充满杂质；要是分解力度过大，那连物质的分子都被破坏了，最后得到的就是一坨奇奇怪怪的东西了。要让分解的力度刚刚好，得到最纯净的物质，这是炼金术士的必修课，也是炼金术士毕生所研究的项目之一。
以羽芒这个四级炼金术士的实力，要将结构并不复杂的灵果完美分解并不是太难的事，但这也要他全神贯注才行。如果换成一个三级的炼金术士，估计完美分解的成功率要下降至少一半，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尽管如此，羽芒也因为刚才的分神而导致现在一个身影一直在自己脑海里浮现，这直接使他不心浪费了五六个灵果。最后他以放慢速度为代价强行让自己静下心来，这样才重新使自己的成功率提升回百分百。
最后，虽羽芒放慢了速度，但在炼金术士本命炼金阵的高效分解下，羽芒还是在十五分钟内完成了任务。当他托着那体积远大于一开始提炼出来的那一团的药液站起身时，慕医生已是拿着一个烧杯等候多时。羽芒伸手将药液一抖，药液便“扑通”一声落入了烧杯中。看着里面那一百来毫升的淡红色药液，慕医生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羽芒看了看剩余还有半袋的灵果，问了一句：“我把它们全带走没问题吧？”
“嗯，你带多少都没关系。”慕医生闻言才将注意力从药液中带出来，“真的，很感谢你的帮助。”
羽芒启动了空间储物器的储物功能，等待储物器工作时：“没什么帮助不帮助的，我们只是等价交换罢了。”
慕医生愣了愣，用力摇头：“怎么能算是等价交换呢？你可是救下了一条人命啊！难不成你还能认为一条命不值这半袋灵果吗？”
羽芒的脸怔了怔，随即微笑着摇摇头，道：“这得看是谁的命了，东方家跟我八竿子打不着，而且我也听过一些对他们的评价，都对这个问题我还真不好。”言罢羽芒也不多，手中的半袋灵果也已完全被收入空间储物器内。既然事情已经搞定，他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慕医生的时间很宝贵，他的时间同样有很高价值。
“你怎么能这样想呢？生命永远是无价的，无论属于谁，无论它的主人干了什么。为了拯救一条生命，区区灵果又怎么能跟它画上等号呢？”女孩好像突然来气了，双眼瞪着羽芒。
羽芒没料到女孩会是这样一个反应，只好点点头：“你的很有道理，看来我的观念需要改改了。”但话虽如此，羽芒心中则是另一句话：“在炼金术士的眼中，万事万物都能打个价格标签，何况只是区区一条性命？唉……”慕医生听到羽芒的话后才收起圆瞪的双眼，但俏脸上依旧有些许微红。
鉴于时间紧迫，羽芒瞄了一眼凌乱的工作台，朝女孩点头示意：“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还是那句话，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我的身份，就算是帮我一个忙吧。”
女孩眨眨眼，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喊住羽芒，道：“哎，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慕希贤，很感谢你的帮助，炼金术士先生。”
羽芒回过头来，看着女孩那认真的双眼，不由自主地笑了笑，：“羽芒。你是一个不一般的医生，希望你能一直将这条路走下去，秉承你的医德。”
看着羽芒远去的背影，“羽芒”二字也只是停留在慕希贤的脑海里不过数秒。也正如羽芒所，她对病人的重视程度几乎比其它一切都高，所以她很快就又将自己投入到工作中，为今晚要开始的手术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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