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切冻粥的书生(1/2)

大乾之寒能冰冻三尺,其中以大乾皇朝极北之地的凉州最甚,深冬之际尽是冰封万里的气象。

深,月光皎洁如华,广袤凉州的偏僻小镇之上,有朗朗读书声传递而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贬天子,退诸候,讨大夫方乃儒者之大气魄”

寒风呼啸,通过扇半开的窗棂,带着刺骨的寒意钻入了个简陋的茅屋之中。同样钻入茅屋的还有那皎洁的月华,而借着月华,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正襟危坐,手执卷旧书,,那朗朗读书之声正是出自其口。

年轻人穿着件洗得发白却格外干净的青衫,生的并不如何英俊,但眉眼却非常干净,如缕春风,自有脱尘之意。

他津津有味的品读,神说不出的欢喜,丝毫没有感受到刺骨森寒般,许久,直到品读完最后个字,这才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将旧书放了下来,闭目静静回味了起来,时间茅屋寂静无声。

半响,茅屋门被推开,个瑟瑟发抖的女子快步走了进来,单薄的粗布衣衫带着层寒霜,冻得红肿的双手捧着个巴掌大小的缺豁粗瓷碗,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这是个蒙着黑面巾的女子,看不清容貌,不过对美眸却秀美绝伦,给人种温柔如水的感觉。

黛眉微蹙,女子有些心疼的道“小毅,已深,你看了天的书,怎么不听的话,尽早关闭窗棂,好好休息番呢?对了,这次排队讨来的赈灾粥里,难得的有块芋头呢,专门给你留了出来,可惜天气太寒,粥又变成了冻粥。”

闻声,书生睁开双眼,目光并没有在那碗冻粥之上停留,而是望着女子红肿的双手,疼惜道“香香,天寒滑,你何必每日往返十里地,去为毅儿讨这碗粥呢?母亲常年在刘家做长工,家里的各种事你个人揽,本就辛苦。”

嫣然笑,女子将冻粥放在破旧的书桌上,慌忙将红肿的双手背过去,这才道“毅儿才是真的辛苦,每日里研究学问,再过三日你便要到县里报考童生了,相信你定可以考上,我记得孙老先生说过,你不仅是整个百寿县为数不多通了智窍的才子,而且才敏捷,文采无双,若非是那刘家”

说到这里,女子眼神下子黯淡了下来,言又止。

不过,她很快又调整绪,故作开心道“好啦好啦,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毅儿你为了我们,被迫放弃了六次机会,如今刘文昌年过十,失去了科考童生的资格,相信你定可以厚积薄发,举考中童生!”

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怒火,秦毅恨声道“为了让刘文昌多些考中童生的机会,刘家用卑鄙手段强迫我六年不能进行童生科考,这等奇耻大辱,我铭记于心,他日定会十倍百倍回报!考中童生便会获得儒庙赐予的童生文位,十亩田与银两的赏赐,母亲与香香便不必吃苦了,而且,毅儿定会竭力去提升文位,秀才,举人,进士,翰林我相信,定可以获得青衫前辈口中奇珍仙药冰肌玉肤膏,这是毅儿最大的愿望了。”

听闻此言,秦香香双颊绯红,眼眸笑如弯月,却故作生气的道“哼,秦毅,你就这么嫌弃香香脸上的黑胎记?”

“非也非也”万卷诗书中藏的秦毅苦笑,涨红了脸,时局促不安。

“噗嗤!”

莞尔笑,秦香香也不再戏弄秦毅,快步离开了茅屋,唯有清脆的声音响彻“毅儿,逗你玩呢,可惜家里早已没了炭火,你只能吃冻粥了,我去做些针线活,争取三日后你到县里时,可以带上几张粗栗草饼。”

目送香香离开,秦毅脸上淡淡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冰冷,抚摸着自己的右脸颊,往日记忆再度浮现心头,他眼眸之中的怒火在升腾,升腾

这是秦毅心中永远的痛与伤疤,他甚至没有告诉过香香与继母,在私塾读书这几年,他受到了刘文昌与其家奴多次的羞辱,最严重的次便是回家的上被刘文昌身边的家奴打翻在地,脚踏在右脸颊之上,百般言语羞辱。

士可杀不可辱,若是孑然身,秦毅甚至愿意以死抗衡这等羞辱,可是他还有关爱他的继母与香香,软肋掌握在对方手中,也唯有竭力忍耐了。

“刘家等着吧,我秦毅所受的屈辱,定要索要回来!”喃喃自语,秦毅拳头越捏越紧,指甲刺伤了皮肤,殷红的鲜血缓慢的渗透了出来

返回自己的茅屋,秦香香并没有急着做针线活,而是揭下了黑面巾,通过个半截铜镜观看自己脸上的狰狞黑胎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个年方十四的 ?

大乾婚配极早,般 都是十六出嫁,因为脸上这狰狞黑胎记,秦香香直被各种嘲讽与鄙夷,至今也没有家少年郎托付媒人前来求婚。

手指拂过脸上的黑胎记,秦香香脸上却有着丝幸福的微笑,几年前的景再度浮现心头

“香香,不哭,没有人娶你,毅儿娶你,毅儿不觉得你丑,你是最美的!”

“太好了,香香,我开启了智窍,在儒庙恳求位青衫前辈,他对我说,有种珍贵的奇珍仙药冰肌玉肤膏,可以彻底治愈黑胎记,毅儿定会刻苦读书,为你获得!还有,要让母亲和香香过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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