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生死相依（1/2）

喘着粗气，宁采臣苦涩开口道“秦毅老弟，我们自从相识，你便直在帮大哥！原本我还想有机会报答你番，可惜没机会了！或许你还不知道，黑山老妖自爆肉身，可是缕残魂却附着在他那黑山之上逃遁了，至那日之后，我每日便都会承受噬骨灼魂之痛，痛不生啊！我的生机在快速逝，最多只能坚持两三日了，可是，倩儿怎么办？她失去我，该怎么办？我放心不下啊！秦毅老弟，大哥我只好厚着脸皮再求你次了，我死之后，请你定要庇护你嫂子，她是选择留在大乾还是返回妖族领地，看她自己的选择吧。”

“好！黑山大哥，你放心，我定如你所愿！”毫不犹豫，秦毅点头答应了下来。

众生殿堂已然发话，赦免了聂小倩，那么她的去留便不会受到儒门的阻拦，秦毅需要做的，便是尽力庇护，防止些人从中作梗。儒门之中，痛恨妖族的强者比比皆是，有些更是因为亲朋好友惨死妖族之手，与其乃是绝对的死敌！

眼见秦毅答应了下来，宁采臣这才长出口气，表轻松了些。

“秦毅老弟，我宁采臣生都苦读诗书，也算是小有成就，可至交好友却没有个，没想到生命即将终结之际，却结交了你这个至交好友！或许，我还可以活两日，又或者三日，既然无法改变，那便好好的珍惜分秒，活的彩些！倩儿有个愿望，就是我陪着她畅玩淮安府，我想试试，你可愿与我们道，也算是送你大哥我程了。”淡然笑着，宁采臣的声音低沉沙哑。

心中莫名的伤感，秦毅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两日里，三人的身影出现在了淮安府的大街小巷，名胜古迹之地，他们吃了杏花楼的杏花膏，喝了三段溪的九清酿，逛了最有名的三光庙会，泛舟随逐于青剑湖之上，参加了百捷族的祈祷节，摘了西山最美丽的桃花。

无论走到哪里，三人都注定是瞩目的焦点，因为聂小倩实在是太美了，用倾倾城都不足以形容，宛若清水芙蓉的面容不施粉黛，却令周遭三千女子羞愧叹息。如此绝，自然也引起了些灯徒浪子的注意，不过宁采臣的举人服饰，秦毅的童生服饰，足以令这些人望而却步。在大乾皇朝，即便是皇亲贵族，也不敢轻易与儒门强者为敌。

不管是在哪里，人类都是极其擅长传播各种言蜚语的，关于聂小倩的身份很快便被公布，众人惊叹于狐妖果然如传言般美不可方物，也暗暗感慨自己不曾有如此福。

宁采臣的身体越发虚弱了，虽然秦毅专程返回庄园求教清风子，带回了些珍贵的弥补元气丹药，可依旧无济于事，他每日里除了承受噬骨灼魂的痛楚，灵魂也在缓慢的崩溃，灵魂，乃是人之根本，最是神妙不凡，这般缓慢崩溃，结局只有魂飞魄散，彻底泯灭于无形。

宁采臣与聂小倩越发珍惜彼此在起的时间了，两人时常对视，痴痴相望，而将这切都看在眼里的秦毅只能暗自叹息，将随的书童宁峰拉开，给两人多多创造些单时间。人之将死，那种无形的折磨是最可怕的，宁采臣便深有感受，他心中有着万千不甘，可来自于黑山老妖的折磨却从未停止，魂飞魄散，或许便是他唯的结局了。

九转玉溪，淮安府著名的名胜，因整条溪水宛若玉带，又九曲十弯而闻名，这日，承受了滔天剧痛后，虚弱无比的宁采臣执意要求，众人租了叶轻舟，泛舟于玉溪之上，凉风习习，有花香弥漫传播。

本来这是副绝美的景，可是，整个轻舟之上气氛却无比的凝重，因为宁采臣徒然大口咳血，身躯忍不住抽搐颤抖起来。

他的气神好转了不少，正是回光返照的征兆。

“采臣大哥！你怎么了，不要吓倩儿啊！”扑倒在宁采臣怀中，聂小倩梨花带雨。

这几日，她过的很开心，因为心爱之人始终相伴左右，她过的很不开心，因为心爱之人离开自己的脚步在加快，就如断线的风筝，即将坠落了。眼睁睁看着挚爱老去，却无能为力，这是何等悲之事？不过，聂小倩却将所有的不开心深埋心底，而这刻，积蓄多日的悲伤再也遏制不住，如谢了闸的洪水般，肆意爆发。

“主人，您不能有事啊！宁峰从小无父无母，直跟随着您，您离开我怎么办啊！”宁峰跪倒在地，泪水模糊了双眼。

“采臣大哥，你要撑住！快，服用颗固本元阳丹！”半蹲着身体，秦毅慌忙取出了颗龙眼大小的丹药，喂给了宁采臣。

宁采臣浑身抽搐颤抖，依旧不断咳血，脸上露出了抹苦涩笑容，对着聂小倩道“倩儿，不要哭了，丫头，再哭就不漂亮了！我最后个愿望，希望我死后，你可以不要直沉浸在痛苦之中，秦毅老弟会帮助你，我希望你的未来是多彩的”

“噗！”

身体猛然个抽搐，宁采臣猛然又喷出口鲜血，脖子歪，气息就此断绝。而在其气息断绝的瞬间，体猛然散逸出了大篷淡黄文气，骤然冲向了文庙所在。

“主人，您不能死啊！”

“采臣大哥！不！倩儿不让你死！”

“醒醒，采臣大哥”

眼见这种形，在场三人无比伤心，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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