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二章(3/3)
胡玉兰家三个孩,二女儿十四岁,小儿子才十岁,家中虽然也有一根黄荆棍,母亲从来没有拿黄荆棍抽打过谁。平常妹妹弟弟千翻嬉戏,母亲制止不听,也只是把黄荆棍拿出来,高高的举在手中吆喝怒骂,时不时还把黄荆棍在桌子板凳上拍打的霹雳吧啦响,甚至威胁说:“你是不是不听话!是不是还要千翻!你信不信今天我整你一顿!”然而母亲则没有用黄荆棍抽打过谁。
从没有挨过打的胡玉兰还在酣睡中,突然的剧痛把她惊醒,虽然母亲没有尽全力,黄槿棍抽打人实在疼痛难忍,剧烈疼痛下的胡玉兰有些急火攻心,突然的事故没有给她留下多余的思考空间,情急之下记起回家的那一幕,当时被继父冤枉心底就窝着一股怨气,猛然间想起一定是继父向母亲说了什么,心底窝藏的怨气变成突然喷发的怒火,胡癞子三个字就从口中冲口而出。
这一句话刺伤了两个人的心,胡刘氏虽然时常称呼丈夫癞子,则不愿意听见别人这样喊他,虽然她无法制止别人这样称呼丈夫,可听见别人这样称呼时,心里总会冒起几丝不安逸的厌恶思绪,如今听见女儿脱口直呼,更是火冒三丈,藤条就雨点般的落在女儿身上。
胡癞子并不是癞子,只因秃顶造成头发稀疏,致使脑命心没有几根头发,寻常间别人喊他癞子,心中自然不安逸,无奈封不住别人的嘴,别人要那样称呼他也难奈其何,唯一的办法只有不搭理他,心中腾信那句话:“不搭理你当猪处理你。”女儿虽然不是他亲生的,可来的时候才四岁半,一把屎一把尿的十多年了,如今竟然直呼他胡癞子,你说他心中如何不生气。
从来没有被母亲暴打的胡玉兰,突然被打的疼痛难忍,心中自然有气,这气郁闷在心中,寻常听人说母亲这样那样,还帮母亲鸣不平,如今被暴打的昏了头,不知道怎么就对着母亲吼:“糊牛屎!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怪不得别人说妓女无情,戏子无义,你恁么黑起心肠打我,难道做过妓女的人真的就无情无义?”
这一句话更是戳伤了母亲的心,只听她声嘶力竭的喊:“老子把你喂恁么大,简直是白养了你一场,你去做偷人养汉的事,老子教育你还恁么不要良心,你狗日的还抱起女娃儿当男人玩,你真的是想气死我……”母亲伤心生气,骂着骂着自己还哭泣起来,咬牙喊:“胡癞子,把她给我捆起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