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首功(1/2)

自家骨肉信任到能性命相托自是好事,可蒋璋却是想到蒋存孝与蒋存智之间的罅隙,再看跪在面前的姐弟两个,不禁一声叹息,再看跪在面前的姐弟倒是有几分遗憾了,也不再多说甚,只说营中已安排下住处,叫他们自去歇息,晚上还有家宴云云。蒋苓蒋存智答应一声,磕头退出,一到帐外,两人便对视一眼,也没说话,各自随军士们走开,蒋存信自然到他们兄弟中去,而蒋苓则到了后营。

蒋苓执意要和蒋存智一队殿后,李氏等人没有一个能安心的,听见蒋存孝与石秀两个将她与赵氏接到,等先见着赵氏,听说蒋苓无碍,众人才放心。一时看她进门,一起迎出来,蒋芳就骂道:“你一个小娘子,不好好呆着,非要逞强!难道不怕人担心吗?”说了,又落下泪来,“你若出个甚事,就是死了,我也是无颜见阿娘。”姐妹姑嫂们抱头痛哭一场,连着蒋茉也在一边陪着掉了几滴泪,还是使女们上前劝说了一回,众人方渐渐止哭,簇拥着蒋苓进去沐浴更衣。

待前头家宴摆开,一家子齐聚,虽有离殇之痛,好歹如今人倒是全了的,席间蒋璋先敬了岑氏在天之灵三杯,谢她护佑之恩,更向诸子女道:“为父如今已然老迈,再不会续娶,内宅事务总要有人料理。这家日后总要交到二郎夫妇手上,如今就叫他娘子料理了罢。”

李氏是世子夫人是冢妇,掌魏国公府内宅本就是应有之意,可蒋存孝自恃是长子,便是轮不着执掌家业,也不能将他夫妇抛在一边,一口气有些不畅,可看蒋璋双眼有些红肿,到底不敢说甚,只得强忍。等回到自家房中,再看赵氏恍如无事人一般,不免更有气,阴沉沉地问:“我不在家这些日子,二娘待你如何?”

赵氏正要上来服侍蒋存孝更衣,听见这话想也不想地说:“二娘为人颇有阿娘风范。”这也是夫妇们之间生疏,彼此都不肯说真心话,是以赵氏对蒋存孝的心结一无所知,且岑氏在赵氏眼里还真是个好嫡母,宽厚公正,待子妇们一视同仁,而李氏为人温柔稳重,从来也不以宗妇自傲,颇敬她阿嫂,是以才做此语。

蒋存孝一口气顶上来,正要发作,一低头就看见赵氏半张欺霜晒雪的面庞,双眉不描而翠,端地是个美貌佳人,口气就转和只说是:“你瞧着面冷心冷,不想倒是个实心人。”赵氏闻言自然惊讶,抬头瞧了蒋存孝一眼,难得地没接口。她这一退让,蒋存孝也顺势住口,夫妇们历劫重逢,倒是都有些亲近之意,只是母孝未满,又叙了一回寒温,各自回房歇息,将将睡下,就听得外头一声炸雷,却是高畅的部下纪刚来偷营却正撞着伏兵。

说起来,高畅既然费了这些心思,绝不是想叫蒋璋一家团聚的。他一半是要使蒋璋与朝廷离心,一半也料准蒋璋一家团聚,可他帐下的军士们也都是有父有母有妻有子的,瞧着又怎么会不羡慕?既然心生羡慕,难免就有松懈,有了松懈,就是偷袭的好时机。是以竟是亲自带了一直铁甲骑兵,人衔枚马裹蹄早早地埋伏在离蒋璋大营二十里处,待得月上中天,忽然发起攻击。

高畅原也没想着这一回偷营能有多大战果,无非是叫蒋璋吃一回亏,更要紧的是,若是朝廷知道蒋璋家属来营的当天便吃着败仗又会怎么看他,正是个一箭双雕之计。他的时机算得也好,蒋璋军中原就松懈,而夜半正是人最困倦的时候,这时偷袭,能有事半功倍之效。不想人马才到营前,就听见两声炮声,又看得灯火通明,打头的大将,总有三十来岁年纪,身高肩宽,黑袍素甲,帽盔上红缨飘动,在火光映衬之下,杀气腾腾,仿佛天神一般,却是才随蒋存智来投蒋璋不久的石秀。

要说就是蒋璋预料到夜半会有人偷营,也不该将这样重责交到一个将将来投的石秀身上,却是石秀自家向蒋璋请缨,他说是:“今上便是疯了也不能真叫人来烧国公老宅,就不怕逼急了国公吗?必是旁人,难道又是一个宋辽?国公信么?只怕是对面那位悯太子遗孤所为。这个叛贼向来狡诈,只怕还有后手。”说了,倒是一笑,“标下有发妻,早年身故,便是这样,标下瞧着国公父子们团聚也难免羡慕,何况其他。”

蒋璋并不迟钝,不然也不能立下那许多功业来,一听石秀进言立时深以为然,且索性用人不疑,干脆委了石秀,果然料准。

石秀抱着长刀微微一笑:“贵上辛苦,阁下辛苦。”

纪纲晓得这次绝难走脱,眼角跳两跳,知道如今唯一的转机就是将对面的将领拿下,大约还能全身而退,摘下长枪,一磕马腹朝石秀冲过去,一马当先枪尖一抖,直刺石秀咽喉,他身后的重甲骑兵正要跟上,已叫蒋璋部团团围住,生生把他们和纪纲分割成两段。

再说石秀看着纪纲长枪刺来,一拧腰身,避开枪尖,不等对手变更招式,石秀伸手握住枪柄单手用力往外带。马有冲势,枪有去势,再被石秀一拖,纪纲哪里还稳得住去势,竟是向前一载,只得用力往后倒,哪里晓得他才使力,石秀已然松手,不但松手,还往前一送,纪纲哪里还坐得住,晃了两晃,险些从马鞍上载下。饶是他凭着下盘功夫扎实坐稳了,可也来不及了,石秀一刀横扫,贴着枪柄切过来,切向纪纲双手,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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