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宸VS任幻羽(二)(1/3)
树下的蓝袍男子手中执剑,清光连绵不绝,落叶纷纷间,光影婆娑了他的身影,一会明一会暗,身边水潭静谧,偶尔叶片落在水面上,荡起小小的涟漪,载着绿色的树叶,飘飘。
“阳檀。”女子的声音清幽传来,男子腾挪的动作僵住,手中的剑保持着刺出的动作,没有再进一步,却也忘了收回。
光影下,女子逶迤渐行,脚下踩着落叶,沙沙地响。
不见男子回首,女子又近前了两步,两人相距不及一臂之距,彼此的功力,对方的呼吸声清晰可辨。
&nbs~猪~猪~岛~ ;“阳檀。”她又走进了两步,声音里流转的两个字,牵系着隐隐的情深,还有些许的小心。
那执剑的手抖了下,剑尖不住地颤着,背影更僵直了。
指节泛白,捏着手中的剑,用力,再用力;似乎这才是他唯一的注意,唯一该全神贯注的地方。
她就在他的身后,她的气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都随着风传了过来,仿佛无形的手,拥上他的身体。
“我想与阳檀聊聊,可以吗?”她的声音轻柔,一改往日的明丽爽快,就像身边的水潭,温情脉脉的。
那俊美的脸上忽然闪过痛苦的神情,他悄然无声地闭上眼,慢慢垂下了手中剑,当剑光归鞘,脸上已经恢复平静,回身垂首,“好。”
这个动作,是神族护卫对族长的尊敬姿态,任幻羽看在眼中,只有心头一声叹息。
她行着,思量着如何开口,而阳檀在不知不觉间已落后了半步,跟随在她的身后,两人谁也没开口,气氛就这么古怪而宁静着。
“呃……”好不容易措辞完毕,她抬头,却没能在身边寻找到阳檀的身影。
停下脚步,她与他并肩。
他亦停下,固执的等她前行一步。
双目对望,她不说话,他也不肯先出声。
她无奈摇头,“今日只聊私事,与身份无关,不必这样。”
“习惯了。”阳檀的话只有短短三个字。
习惯,实在是一个很刺人心窝的话,从他成为她的侍卫,到景飒的离去,再到她的飘然远走,他站在她身后的日子不过两年,何来习惯?
n那发,没有梳完。
当她听到景飒独居的小屋被人袭击,景飒身亡,女儿失踪的消息时,她抛下了一切赶去。
再之后,她带着景飒偷偷离开神族,抛下了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护卫,这本该是丈夫的人。
她的抛下,固然有着诸多考虑,为了不惊动神族的内奸,可这种抛下,又仿佛是对他们的不信任。
最该在她身边的护卫,最该被她信任的丈夫,被她丢下,这一丢就是二十五年。无怪乎阳檀与陵迁要挑战景飒,因为他的存在等于是向神族宣布还有凌驾于神卫之上的人存在,这挑战的是神卫的尊严,地位,以及荣耀;这是三人间的斗争,神卫的位置只有两个,输者的下场唯有死。
这道鸿沟是她亲手划下的,也该由她亲手填上,更因为她不舍,不忍。
不舍他们的忠心,不忍他们的等待,或许,那早在二十年前为他们悸动的心,又重新复苏了。
阳檀的脸色,刹那的有些煞白。
这个表情映在任幻羽的眼中,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手落下,握上阳檀的掌,那掌心的温度,也是微凉的。她靠上他的胸前,仰起脸,“这一次我不走,绝不会走。”
那双明眸中,蕴含着柔情似水,就连声音,都软的能掐出水。
阳檀的指尖颤了下,在小小的触碰中,终于慢慢握上任幻羽的指尖,竟不敢握牢,就那么小心翼翼的虚环着,似乎是在害怕着她的抽离。
感受到他内心的害怕,任幻羽将自己的手更贴紧他,用力地握住,身体靠上他的胸膛,日光下笑容明媚,“阳檀可愿让我为你换了这绳穗?”
心跳声很快,她靠在他的胸前,听的如此清晰。
那微凉的手心里,有了薄薄的汗意,这汗意传递到任幻羽的手中,她无声地低下了头,吸了吸鼻子。
那是一种酸涩的感觉,不自觉地就弥漫开了。
只不过这么浅的接近,就能令阳檀激动如斯,她又怎么会不懂这背后的等待与渴望,这么小小的一句话,他就能失了方寸。
二十五年,她还在因为愧疚而无颜面对他们而纠结,而阳檀,又何曾怪过她。
临水照影,阳檀坐在石上,背影还是那么挺直,直的有些僵,每当那双手拂过的时候,肌肉崩的更紧。
发被散开,被她握着,就像握着他隐藏在平静表象下的心,如水的顺滑中,一道银亮被她眼见地看到。
那不是神族银发的亮,而是……白。
隐藏在一片黑色中的一根白色,特别的刺眼。
“阳檀有白发了。”任幻羽的声音藏着些许的疼,声音涩涩。
神族的人常年不老,以阳檀的年纪和武功,绝不该有白发的。
“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