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官,你还喜欢我(3/7)

便落了筷。

“好咸。”他拿起茶杯,抿了口茶后评价道。

我知道我将盐放得有些多,后来已剔除去不少,长寿面连成一根,我总也不好咬断掉先帮他试嘴,没想到会如此让他难以下咽。

“以后,别为我费心备礼了。我不喜欢过生辰。”他拿过我紧紧捏在手心的书,似乎怅叹了一口气,与我说,“你哪里来的银子买书?和你的伤有关?”

我一手抱着另一手的臂膀,正想要和他说清楚,琴房的门忽被撞开,两三个打手退到两边让出一条道,老|鸨从中间走了出来。

景弦站起身,挡在我面前,声音沉冷,“何意?”

“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小丫头片子跟解语楼签下卖|身契,已经是解语楼的姑娘了,昨天跑了算我送她的,今儿个既然回来了,就得继续接受调|教。”老|鸨随意摆手,“把她带走。”

景弦反手将我握紧,避开打手的棍棒,我看见他回过头凝视着我,沉声问,“她说的是真的?你签了卖|身契?”

我望着他,头一回在他眼中看到了惊慌。他为我感到惊慌。

我也十分惊慌,拧眉点头,又急忙摇头,解释道,“她跟我不是这么说的……她说给我二十两银子,让我给她当两天舞姬,只需要陪那些客人喝酒就可以了。而且,她也没有给我二十两,她只给了我一两银子。”

景弦皱紧眉头,“区区二十两,让你陪客人喝酒你就愿意了?你…!”

“如果我早知道是他们灌我喝酒,而不是他们自己喝,我是不会愿意的。”我捏紧他的衣角,“但是只要陪他们喝几杯酒,就可以拿到银子给你买书,我当然愿意。”

“别废话了,还不赶紧带走?”老|鸨听完我说的话,冷嗤了一声,催促道。

景弦将我护在身后,沉声道,“不行。她不识字,是被你骗进来的,按照梁朝律法来说,你若是执意履行契约,讨不到半分好处。更何况,你只给了她一两银子,倘若我将此事闹大,待上了公堂,你就不怕被人说闲话?”

老|鸨一怔,随即又笑了,那笑十分尖酸。

“哟,景弦,你向来冷傲,解语楼将你俩的事传得风风雨雨,我权当笑谈。没想到你真这么没眼光,看上一个小乞丐?”她的视线掠至我,眉梢眼角净是冷嘲,“你是非要护着她不可了?”

“我并非护着她。她是为了给我备生辰礼才被你骗去的,实在冤枉而已。”景弦否认了老|鸨的说法,随即又随她讥讽我,“她这般容貌与才情也值得你亲自诓骗,你最近的要求可是越来越低了。依照这般趋势下去,解语楼的姑娘岂非只要是个女的就可以?”

好罢,虽说我也想得明白他是故意这般说来救我,但这真实的内容实在引起我极度不适,我恐怕没办法完全不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但,他为了我与老|鸨周旋的模样,甜得我心眼子都冒出泡来,也顾不得计较他说我生得丑了。和他比起来,我确实丑,这我认得心甘情愿。

我始终躲在他身后,也不知他们争扯了多久,最后是景弦转过身来,垂眸看着我,轻声对我说,“没事了……你的银子不必花在我身上,你终究没有明白我那日与你说的话。罢了,以后,不要再自作主张为我做这些。我不喜欢过生辰。”

我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毕竟我难以相信他真的不喜欢过生辰这件事。他不知道,我是有多么羡慕他们这些有生辰可过的人。

“很晚了,快回去罢。”他与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将面碗和书一并捧起来,递到了我的手上。

面条已经冷结在一起,我不知所措地抱着碗,执意要他收下那本书。

“好歹是我的心意。”我埋下头,嗫嚅道,“我对你的心意。”

他深深凝视我。我俩之间的静默犹如碎冰入骨,凉透吾心。

良久,他终是怅然叹了口气,蹙眉轻问我,“花官,你一身清白,何苦蹚我这摊浑水?”

原来在他眼里,他是浑水?我却觉得他明媚得早已浸透我的昏暗与浑浊。

“不苦啊。”我抬起头,望向他,迫切地涌出我满腔热意,“有你在,我不苦啊。”

他随意落在桌角处的指尖微颤了下,却没有再回复我。

只是勉强将书收下,放在书架上,一个隐蔽到我一眼看去望不见的地方。

离开了繁华的花街,去花神庙的那条长长的烂泥巴路很暗,唯有一盏淡黄色的灯笼挂在别人家的后门上。

我抱着碗,走着走着就累了,蹲坐在墙边打算歇一会儿。

隐约记得有个人说过,长寿面是一定要吃完的,否则神灵不会如愿让被祝福的人长寿。我挑起面,尝了一口。

说来大家可能不大相信,其实我觉得味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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