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蛋鬼叶若宸(1/3)

小山谷中,阳光打在树梢,斑驳的影子落在树下的人身上,仿佛无形的手在抚摸着。

修长的腿半曲着,发丝完全散开,那沉静的人影似乎完全与这方小小天地融为一体,挺直的鼻梁间,鼻翼微微张翕,沉醉在花香中。闭着的眼睛弧度斜挑,长长的睫毛阴影投落在脸上,忍不住地让人猜测那双眼睁开后,会是如何的吸引人。

树上的花瓣缓缓飘落,无声无息地沾上他散落的发,在黑色中增添了浓艳的颜色,散发着夺人呼吸的魅惑。

他喉间发出满足的叹息,翻了个身。

&nb[猪][猪][岛] s;发丝也随着他的动作而动,将那张绝世的容颜遮挡了大半,却又多了些许诱惑。腰间一方坠子顺着姿势滑下,正巧落在一缕打在地上的阳光上。

阳光打在令牌上,流光溢彩,祥云似要脱离飞出。一只白虎背生双翅,脚踏祥云,临空落下,威猛不可当。

犹在睡梦中的人似乎也感觉到了腰间坠子的小小滑动,手指无意识地摸了摸,摸到了那方熟悉,才欣慰似的松了手,唇角勾起浅浅的笑容。

鸟儿婉转啼叫,花落发间,这个山谷包容着他的身体,又好像是独属于他一人的安宁。

没人察觉,山谷的入口,站着一道明丽的身影,盯着地上的人,静静地看着,像是被点穴般。

他始终睡着,睡的宁静,她也一直看着,平稳的表情下,掩饰不了眼神的复杂。

陵迁,他还是这么喜欢这里,喜欢一个人窝在这里,懒懒散散地睡着,睡在树下花间。

记得当年,她无意踏入这里,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他就像花精光灵幻化出来的影子,刹那冲进眼底,惊艳了她的目光。

俯首拾起一枚小小的石子,飞弹而出,落在他的耳边。

“谁?”睡梦中的人猛地睁开眼睛,一双锐利的眼中毫无半分睡意,目光扫过时,手挥起,数片落叶割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

当树叶如刀锋闪过,他的目光也终于看到了石头来处,那站在谷口,裙袂飘飘含笑而立的女子。

〈着他的身影刹那靠近,她忍不住地弯起了眉眼。

“啪……”一声脆响,顿时把她的笑容生生顿住了,凌厉的指风擦着她的脸颊而过,打的不重,却响。

陵迁的手挥过,却也是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掌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打着她一般。

“你……”他咬了咬唇,挤出一个字。

“想问我为什么不躲,还是为什么心甘情愿给你打?”任幻羽摸摸脸颊,有些烧烫。

这么多年,倒是只被两个人打过,两个还都是她的心头肉。

笑笑,“既然你盛怒之下都不肯打实,我又何必躲,如果一巴掌能让陵迁消气,那我是赚到了。”

当年,他也是这样的一掌挥来,却不是今日这样了。

那时候的她,风流不羁,少年浪荡,擦身躲闪时,手指拈下他发间的一枚落花,低首轻嗅。

“当年族长一招败落陵迁,今日若族长还能一招制我,陵迁愿去长老堂领罪。”陵迁眼眸底,依然是那淡然的笑。

他知道她不舍伤他,既不舍伤他,便做不到一招制敌,更何况她更不愿他去长老堂领罪吧?

“陵迁一如当年毓秀机敏。”三言两语,她通透了他的心思。

陵迁扬起手指,强硬地捏了捏,“二十五年,族长若不能强过陵迁,只怕也不能再让陵迁委屈这白虎侍卫之职了。”

这句话更缺德,若她故意让他,他就不做她的侍卫,换而言之,不做她的丈夫了。

这……这分明是赌气嘛。

如果真的是不愿意做她的丈夫,早在二十五年前他就辞任了;现在她赢不得,输不得,打不得,放不得。

果然,她的护卫一个比一个更棘手。

昨日她紧追阳檀而去,得到的却是一个闭门羹,外加一句如石头般冷硬的话——阳檀闭关,一月出关。

什么狗屁闭关,她比谁都清楚,阳檀是气她因为景飒乱了阵脚失了方寸没了判断力,阳檀更是气自己,那种闷骚的性格,只会生闷气,于是索性把自己关了起来,不见任何人。

今日想要追回陵迁,却又是这般光景,她若再让陵迁跑了,真的一头撞死在神族石碑上算了。

“陵迁真的想和我打?”她苦笑,“若是陵迁想要发泄这些年对我的恨,幻羽不还手就是,你什么时候心里舒坦了,什么时候停手,只是那辞任的话,我不会准你再说,也绝不会答应。”

陵迁只是冷冷地望着她,似笑非笑,明明是温柔的目光,却闪烁着怒意。

摊开手,她的手心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花瓣,陵迁眸光跳动着,呼吸也有片刻的凌乱。

当年,她一招从他发间摘下花瓣,说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刚才他甩她那巴掌时,她已出手过了吗?

任幻羽指尖拈着花瓣,“一缕青丝几瓣香,寸寸皆是多情伤。”

陵迁手中凝着劲,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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